“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毒除了我們靖州江家,還有別的地方有嗎?再者,夫人若是忘了,老奴可以提醒下:五年前的那場林間失蹤案……”
“住口!”
“母親這是惱羞成怒了嗎?江媽,你繼續說!”
“五年前,老奴出現在京郊雖然是個意外,可是,那日卻看見了不該看到的,五……噗!”
“誰?”
“來人,有刺客!快來人啊!”
飛鏢飛過來的時候,柳紅妝下意識的想要去接,隻是被離陌瞬間拽了回來,所以才沒有被傷及。看著已經倒地的江媽,眾人都深吸一口氣,剛剛真的是好驚險啊!
“老夫人,鏢上有劇毒,江婦已咽氣!”
林豫冰冷的語氣,好似剛剛隻是在宣布一隻貓的死而已,此事和他本就沒有什麼關係,這麼冷靜倒也在情理之中,隻是,不該這般淡然的看待一個人的生死啊!
“罷了,老身累了,這王田便帶回順天府吧,老大媳婦,抄寫族規一百遍,禁足一月,府內事情交由二夫人暫時掌管,許嬤嬤,等會去給二夫人通知下。大小姐則禁足兩月,去領二十板子,這事就這麼過了。”
“祖母……”
柳塵染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柳夫人輕扯了下衣袖,便禁言了。
二十板子,老夫人,你可真狠心開口!
“老夫人,晚輩來的時候,受人之托,請大小姐郊外一見!”
隻有一句話,沒有絲毫為她請求的意思,可是言語中,卻有毋庸置疑的要求:有人要見她,自然她不可能帶著傷去。隻是,誰要見她?還這般明目張膽的來柳府邀請。
“想必老夫人認識這個物件……”
不曉得林豫究竟給老夫人看了什麼東西,柳老夫人隻是一個勁的搖著頭,嘴裏蠻無奈的說:“罷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紅妝回來後,禁足一個月。”
“林大人,不知是受哪位大人之托,為小女子這般得罪舅母?”
柳紅妝這話,聽不出來是諷刺還是真的不解,隻是林豫自動忽略了她說話的語氣,冷峻的麵目,看不出來什麼表情。
“表妹此話嚴重了,表哥做事向來公正,難道之前的事,表妹都忘了嗎?”
林豫也是一人才,明明心裏有懷疑,卻也是半點山水都不露。
“林大人說笑了,塵染才是你的表妹,而我,隻是柳紅妝!”
“罷了,表妹說什麼,便是什麼吧。隻是,見大人物,不換件衣服嗎?”
淡淡的語氣,雖然沒有再反駁柳紅妝,隻是這稱謂,還是沒有換,自然也是不讚成柳紅妝的說法的。
“這件見不了人嗎?還是說這所謂的大人對女人衣服情有獨鍾?”
“表妹說笑了,無事,那便走吧!來人,備轎!”
林豫無奈的笑了笑,這表妹果真是變了,之前他說話的時候,臉紅得窘迫的一個字都難從牙縫中擠出來,今日,倒這般伶牙俐齒了!
果真是女大十四變啊!
“是,爺!”
“不知,想見我的是哪位大人物?”
“表妹去了,自然會知道。”
“若不去呢?”
最初林豫亮出來的那個玉佩,上麵的花紋和鍾離筠送自己的玉笛是一模一樣的,隻是曾經半夜受傷的蒙麵男子,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見她嗎?自然,不會!
隻是,剛剛讓老夫人看了東西,便改變初衷,減輕對自己的懲罰,自然不會是鍾離筠這種江湖人士可以做出來的,自然是宮裏的某位大人物。一提起宮裏,她下意識的會想起那位送她五十隻野兔,差點連累她被殺手暗殺的無良皇太子。不過,按照那皇太子的做派,她們柳家是六皇子的舅家,怎麼可能這般直接上門請人外出見麵的?
想來想去,她還是想不出,自己跟這宮裏的哪位爺會有點關係,六皇子嗎?好像是有幾分可能性,隻是,關於這位名義上的表哥,她半點印象都沒有,都怕等會會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