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投訴我,好嗎?”
俞諾:“直樹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我的風吟?”
風吟(大驚):“您,您說什麼?”
俞諾:“你是我俞諾的俞風吟,對不對?”
風吟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Helen走了過來。
Helen:“對不起,俞總,都是我們員工的錯,請先去換裝吧。”
俞諾:“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那位小姐了,請你不要責怪她。”
Helen:“是我們的責任,怎麼能怪你呢?雪兒,快帶俞總去更衣。”
雪兒:“是,俞總請。”
俞總看了看風吟,風吟低著頭不敢吭聲。俞諾跟著雪兒去更衣。
Helen:“俞風吟,快把這裏收拾好,注意力集中,這裏的人哪個都得罪不起,別再給我惹麻煩了。”
風吟:“是,經理。”
風吟的臉部特寫,畫外音:我的眼前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麵,天搖地動,而我無處逃生。這一刻我好象預感到我貧窮而寧靜的十年已經落下帷幕,接下來的或是風雨或是晴,就隻能聽憑命運的安排了。
第七幕
地點:阿黎的家。
時間:第二天早晨
有人敲門,風吟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俞諾。
俞諾:“我可以進來嗎?”
風吟:“媽。”
阿黎(走出來):“怎麼了?”(看到俞諾,複雜的表情。)
阿黎:“風吟,你出去一會兒。”
風吟看看阿黎,又看看俞諾。
俞諾對她點點頭,目光中充滿著關愛。
風吟:“噢。”
風吟走出去,反手關了門。
風吟站在門口回憶昨晚發表會時的情景:
俞諾:“你真的叫俞風吟?”
風吟:“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投訴我,好嗎?”
俞諾:“直樹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我的風吟?”
鏡頭回來。
風吟自語:“原來直樹早就認出了我,卻還裝著不認識。在我和媽媽討論如何躲避爸爸的時候,他已經擅自替我做出了不同的決定。我在他麵前,就象一個無知的傻瓜。我要找他問個明白。”風吟跑了出去。
門內。
阿黎:“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們?一定要讓風吟知道嗎?”
俞諾:“對,我要讓她知道她和別人一樣是有爸爸的,我要讓她知道他的爸爸雖然離開她已經十年,但無時無刻都在想念她,我要讓她知道她有權利擁有完整的父母之愛,而不是讓別人恥笑她是個沒有爸爸關心的人。”
阿黎:“你想幹什麼?”
俞諾:“我要你們跟我回上海。”
阿黎:“這就是你的決定。”
俞諾:“是的。”
阿黎:“你簡直瘋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不會跟你回去,我的決定和十年前一樣。”
俞諾:“當然不一樣。那時風吟隻有八歲,你以為你可以將她養大。但現在的風吟需要的不隻是這些。我查了她的檔案,她的高考成績可以進全國最好的大學,但她卻一所大學都沒去念,直接選擇了工作。”
阿黎:“這不可能,風吟說她考砸了,沒有一所大學錄取她。”
俞諾:“她騙了你。”
阿黎:“她為什麼要騙我?”
俞諾:“我猜想她是考慮到你的經濟能力,想減輕你的負擔,所以選擇工作。”
阿黎:“這個傻孩子。”
俞諾:“你忍心就這樣讓風吟失去進大學的機會嗎?為了風吟,你就不要再堅持那個愚蠢的決定了,跟我回上海,我馬上安排風吟上大學的事。”
阿黎(慘淡地一笑):“原來有錢還是可以買到一切的。”
俞諾:“你還是那麼恨我。”
阿黎:“我從沒恨過你。”
俞諾:“那你是恨自己嫁給了我。”
阿黎(冷笑):“幸好我補救了。”
俞諾:“你還是不能忘記那件事?”
阿黎:“不是,我隻是不願意放棄我們生活了這麼久的地方。”
俞諾:“我會給你一個空間,按照你喜歡的樣式幫你和風吟租一套房子,如果你要找工作,我也可以幫你安排。我不會來打擾你們兩個的生活,我隻是想幫助你們。”
阿黎:“你讓我想一想。”
俞諾:“好,這是我的手機和家裏電話。如果你同意了,就打電話給我。”
阿黎拿起名片,看了看。
俞諾:“阿黎,如果你覺得我有錯,你也已經懲罰了我,我們都不再年輕,應該考慮一下剩下來的日子該怎樣過的沒有遺憾。”
阿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