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末代儒生真悲切(1 / 3)

第28章 末代儒生真悲切

“趙月現在也不好過,現在她不讓我們提起張雲遠這三個字。她想忘記過去,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呀!每次聽到你在樓下喊,她都會哭個沒完,哭完了便蒙頭大睡。她現在除了睡覺就是去網吧聊天。別人的論文都弄的差不多了,她卻還差遠呢!”

張雲遠呆呆地聽郭環講完,眼淚開始在眼裏打旋,他強忍著沒讓它出來。“謝謝你了,麻煩你好好照顧她一下,我最近很難見到她了。”

“放心吧,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是個非常好的人,可趙月現在已經在霧中了,我們盡量把她拉出來。”

“謝謝。”雲遠再次致謝。

“別客氣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知道了,有事通知我!”雲遠離去了。

當張雲遠跑到移動交費大廳查過趙月手機通話記錄後,又一次驚呆了。近兩個月通話中短信多得幾乎看不完,並且幾乎都是同一個手機號,不用問,這就是胡能倫。

胡能倫的電話接通了,一個聲音洪重的中年男子開始說話了。他的音調帶有明顯增加的頓挫感,雙方各自表明身份後開始了長談。胡能倫一直強調他絕非第三者,而這一切都是趙月自己的選擇,無論誰都應該尊重她的選擇。

“你少他媽跟我裝傻!都三十好幾了,孩子都有了,還在這欺騙少女,你是人嗎?”從來不罵人的張雲遠動粗了。對方掛斷了電話。

張雲遠踉蹌著回到宿舍,大家都在午休。不過劉雪劍聽到聲音立刻醒了。“怎麼樣?”他急忙問。

張雲遠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劉雪劍皺起了眉頭。“這可麻煩了,對方是個有經驗的老男人,他要真是個騙子趙月肯定上當。”

“那該怎麼辦,我現在方寸大亂,你幫我想想辦法!”雲遠著急地說。

“你隻能告訴她父母了,也許這樣做你會挨罵,但現在你已經沒有能力控製局麵了。如果你要真心為了她好,那就應該告訴她父母!”張雲遠點了點頭。

下午二點半以後,大家都去上課了,張雲遠撥通了趙月家的電話。她媽媽接聽了,當一切都講清楚後趙月的媽媽聲音也變了。她說會打電話給趙月並處理好一切的。張雲遠舒了一口氣,他太累了,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睡著了也難得安寧,惡夢一個接著一個,不是趙月墜崖就是胡能倫變成了一個惡魔。夢中的張雲遠不停地大叫。“書呆,醒醒,醒醒…”有人推醒了張雲遠。“做惡夢了吧,還真沒見過你殺豬似的怪叫呢。”張雲遠睜開眼睛發現白淩站在床前,右手還拎著兩個大食品袋。

“哪個是你的飯盆兒?”白淩問。張雲遠揉揉眼睛,指了指桌子上最髒的那個。“幾年不用了,髒死了!”白淩從暖壺裏倒水洗了一下飯盆,把一個食品袋放進去,把桌子拉到張雲遠床前,把飯盆、筷子都放好,又從另一個袋子中取出兩瓶可樂來放在桌子上。

“書呆,吃吧。”張雲遠一看,飯盆裏是一份餃子。他也餓了,綽起筷子開吃了。白淩坐在他身邊喝可樂,喝一口輕輕側臉偷看對方一眼,笑一下,又繼續喝。

見張雲遠吃完了餃子,她把另一瓶可樂的蓋子擰開,放到雲遠麵前。“喝吧。”

張雲遠“咕咚咚”幾下就喝光了。

“你怎麼不去上課?”雲遠這時才意識到旁邊還坐著一位呢。

“我上了一節課,可咱們那位講社會學的“反動派”講課太反動,罵完社會又罵警察,那幫豬頭學生還一個勁鼓掌,我實在受不了了,就來找你了。”

“噢,謝謝你了。”

“見外了不是,咱們可是結拜的兄弟,發過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你失戀了那就是我失戀了,隻要哥們兒你說句話,我立馬把那個姓趙的劫持過來見你!嘿嘿”白淩對雲遠頑皮一笑。張雲遠隻淡淡一笑,呆呆地坐著,一句話也沒有。

“書呆,你幾天沒洗臉了,臉都成西瓜皮了,一道兒一道兒的。”

張雲遠還是沒說話。

“這衣服幾周不洗了,汗臭味十足。”見張雲遠還不說話,白淩對他肩頭來了一拳。“你死啦!”

“生不如死。”張雲遠終於說話了。

“書呆,你別太傻了行嗎?她那樣對你,你還挽回個屁呀!做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漢好嗎?”

“我在這個世界上有存在的意義嗎?我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嗎?”張雲遠突然發問。

“書呆,我們女生一致認為現在世界上最缺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你是絕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玉珍說,你是這個黑暗冰冷世界中的一點星火,可能會燎原,也可能會熄滅,關鍵就在你怎麼選擇了。”

張雲遠眨了一下眼睛,說:“你回去吧,我睡覺了。”

“你明天去上課吧,華老師和反動派見不到你一直問怎麼回事。我們連說好幾次你生病了,你再不去他們可要來看你了。”

“我明天去。”張雲遠說了這四個字後便倒在床上了。

白淩拿了雲遠床頭的髒衣服,走了出去,站在門外回頭看了一眼如同病人般的張雲遠,心裏一陣酸楚,輕輕關上門下樓了。

下午最忙的應該是趙月了,她先接了一個胡能倫的訴苦電話,又接了媽媽一個質詢電話,稍後是老爸的訓斥電話,一向平靜的老爸動怒了。趙月一肚子火,越想越生氣,不用問,罪魁禍首肯定就是張雲遠。

晚上張雲遠被一個電話叫出來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事不能自己解決嗎,向我爸媽告狀,你真行!他們都急壞了,你知道嗎?告訴你,一個人的決定沒有誰能改變,除非是她自己…你倒是學乖了,知道查我的通話記錄了,你有什麼權利查!你以後再跟胡能倫打電話我就跟你沒完…”趙月瘋狂的不再象天上那個柔美的月亮。

“你和他差十多歲知道嗎?他有孩子知道嗎?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你常說的房子、車子、票子嗎?你到底想清楚嗎?”張雲遠又激動了。

“一切我都想過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用再多事了!”好不容易的一次會麵在暴吵中結束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而每一天對於張雲遠來說都是一場惡夢。他始終沒有放棄對愛情的挽回,而每次努力都是以失敗告終,並且附加上趙月的憤怒與譏笑。雪劍、李催、立根、白淩、玉珍等人輪番勸說,可誰也說服不了張雲遠放棄,更說服不了趙月回頭。

“這個張雲遠,我算真服了!那麼好麵子的一個人現在臉麵也不要了,那麼愛學習的一個人課也不上了,那麼斯文的一個人脾氣也暴了。唉,紅顏禍水呀!”劉雪劍麵色凝重的說。

“俺也知道,張雲遠這實在的人變成今天這樣,俺心裏太難受了,可又幫不上忙,就更難受了!”立根苦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