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露殿花圃中
“錦姐姐,美人今兒是怎麼了,是不是病了?”一個粉藍宮裝,梳著雙環髻的小宮女朝正在修剪花枝的玉焉道。
“可能是感染了風寒,等一會我去請宮醫女來。”玉焉沒有抬頭,繼續專心致誌地剪著花枝。
雙喜眼中閃過不悅,但繼續搭話道:“咦,這是什麼花呀?”並好奇地看著玉焉手下的花,花朵的花瓣似豔紅的繡球,旁邊染著淡淡的金黃,花香幽淡雋永,沁人心脾。
“這是西域進貢的錦繡紅鸞,皇上特地賜給美人的。”玉焉說。
雙喜眼中滿是羨慕,“皇上對美人真好,真讓人羨慕。”
大魚上鉤了。玉焉不動聲色,“是啊,有了皇上的恩寵就是風光,你說前朝文嘉太後隻是個宮人出身,後來得了皇上的寵愛,飛黃騰達,後來一路成了太後,就連她的母家也雞犬升天,顯赫一時呢。”
雙喜聽得兩眼放光,眼中的貪婪與欲望再也掩飾不住。
可惜,她忘了,文嘉太後是成了太後之尊,那是因為她年輕時超群的智慧與狠辣高明的手段,她登上太後之位後,也是因為顯露的貪婪欲望使她最後自盡而死,滿門被屠,淒慘收場。
“好了,我要去請宮醫女了,把剩下的花草修剪了吧。”玉焉吩咐道,然後雪袖一拂,走了出去。
“哼”雙喜冷哼一聲,低頭不甘地修起花草來,腦海中不斷浮現剛才玉焉對他說的話,心不自覺雀躍起來。
剛出夕露殿的宮門,玉焉就看見一頂明黃坐輦緩緩向遠處行來,她的唇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來到夕露殿
景昌帝從步輦上下來,扶著貼身太監季福康的手急匆匆的進到夕露殿。
雙喜見到突然來到的明黃身影,心中又驚又喜,連忙跪下,“參見皇上”
景昌帝示意她起來,然後問道:“冉美人怎麼了。”
“回皇上,冉美人可能是感染了風寒,錦姐姐已經去請醫女來了。”雙喜恭敬得回答道,雙眼偷偷瞟向景昌帝那張尊貴俊美的臉,心中如同有隻小鹿般怦怦亂跳,雙頰也染上朵朵粉雲。
看到麵前少女兩眉含羞,雙頰酡紅如醉,淡淡的幽香飄入景昌帝的鼻中,惹得他心中一陣悸動,雙眼漸漸迷離起來,目光不住的在雙喜臉上遊離著。
“皇上”季福康見景昌帝目不轉睛地看著雙喜,心中頓時明了,就朝雙喜道:“姑娘還不迎皇上進殿,皇上還要見冉美人呢。”
“是”雙喜應了一聲,雙目含情地看向景昌帝,道:“皇上請跟奴婢來。”
季福康知趣地退了出去,看著遠去的兩人,自言自語道:“看來後宮裏又有新寵了。”
來到前殿,殿中暖香陣陣,麵前美人如玉,景昌帝意亂情迷,雙喜又是渴望帝寵已久,軟軟叫了聲:“皇上。”好似迷情香,景昌帝鬼使神差地將雙喜扯入懷中,淡淡的處子芳香使景昌帝更加把持不住,二人雙雙倒在屏風後的軟塌之上。
瓊宮風暖,屏風後人影交纏,繪出一室的曖昧與靡麗
交錯的低吼與嬌吟,交織成一支旖旎的歌。
內殿中,一隻素白的玉手掀開白色的床簾,聽著前殿令人臉紅心跳的叫聲,白玉般的麵孔升起奸計得逞的笑容。
“季公公。”清冷的聲音響在季福康的耳畔,季福康循聲一看,隻見一襲白衣的玉焉緩緩而來,她的身邊還跟著個水紅官服的年輕女子,眉清目秀,隻不過全身散發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氣息,一張冰山臉像誰都欠她八百兩似得。
季福康自是認得這女子的,宮太妃的侄女,其父還是前一任太醫院院長,這個獨女繼承了其父的高絕醫術,成為宮中唯一一個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