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轉過身,看著他:“阿布,其實我……”
“為什麼要騙我?”他的聲音好顫抖:“……明明說好不離開我,可是為什麼,又要騙我?”
“對不起。”
“對不起就可以解決一切嗎?為什麼……你們都要離開我?”阿布眼裏淚光粼粼:“先是傾諾和阿拉,然後又是我外公,後來就是你……我失去你兩回了,我不想再鬆手了……”
“對不起,我想一個人到法國靜一靜。”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神。
“阿布如果恨我的話,就不要來找我了。”我忍痛說道。
他不說話了,似乎在沉思。
“我可以和你跳一支舞嗎?”
“嗯?”我抬起頭看向他。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禮服,係著深紫色的領帶,暗黃色的短發襯著俊朗的麵容,深邃明亮的眼眸蒙上一抹淡淡的憂傷。
望著他朝我伸出的手,我慢慢的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他拉著我,走到了舞池中央。
用另一隻手挽住我的腰,他和我,翩翩起舞。
“阿布,忘記我吧,對你我都有好處。”我輕聲說著。
他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從前的,就過去了。不要沉溺在過去,不可自拔。阿布,是該清醒的時候了。”我清清嗓子,柔聲說:“你會找到一個,比我還要好的女孩子。”
“可是真正懂我心的,又有幾個?”他的眼裏蒙上一層水霧,苦笑。
我咬緊嘴唇,許久才靜靜的說。
“默契可以培養。阿布,我很幸福,謝謝你。我希望你也幸福,因為……我們是朋友。”
“你真的,幸福嗎?”
“對,很幸福。”不知為什麼,說到這裏,我隱隱的心痛。
舞池中央,那個有高腳杯組成的巨塔,好熟悉。我的頭腦中像閃電一樣閃過一撇劃痕。沒有看清後麵,突然不小心踩到了別人的裙擺。
“啊!”在和別人的碰撞中,我失足跌倒,又不小心的碰到了那座高腳杯的巨塔。
高腳杯劈裏啪啦掉落下來,我在下麵,危險在即。
禹哲見到了,著急的準備跑過來。我的腦子又開始一片混亂,無數的片段瞬間定格,我竟然不知覺的大喊:“阿布!”
“……”禹哲前進的腳步猛然刹住了。
阿布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在高腳杯塔倒塌的那一瞬間,迅速的將沫染拉出來抱在懷裏,用自己保護她。
高腳杯塔轟然倒地,玻璃杯乒乓的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全場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靜靜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突然……沫染哭了。
“阿布……”熱淚不自覺的湧上來:“阿布……阿布……”
阿布心疼的看著她,吻住了她的唇。
晶瑩的淚沾在阿布的臉上,他好心痛。
禹哲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
阿布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哽咽的在她耳邊說:“不要,不要離開我,可不可以?”
沫染趴在他的肩頭,失聲痛哭。
就在這時,沫染意外的看見了阿布左耳上的耳釘。
回憶交織,一切似明非明。
時間凍結了我的記憶。
可是你的身影,卻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太深刻的痕跡,我無法回避。
我愛你,可回憶太擁擠。
對不起,我無法陪伴你。
謝謝你,讓我會有勇氣。
背道而行,或許就是我們的結局。
向左走,向右走。
不要回頭,世界會絕跡。
“不要走了,求求你不要走……阿布緊緊抱著沫染,生怕她會從自己的懷中溜走。
是該放手了嗎?
你真的應該忘記我的。我不想給你太痛苦的現在,所以,阿布,忘了我吧。
沫染把自己的身體從阿布的懷抱中抽出,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慢慢地,慢慢地,向後退……
“不要!”阿布抓住了她的手,眼淚洶湧而出。
抱歉,我好累。
現實與幻想交彙,我心力交瘁。
我需要好好地靜一靜,編織我的未來與夢。
而這夢裏麵,不會有你。
沫染下足狠心,猛然間,狠狠甩掉了阿布的手。在甩掉他的手那一瞬間,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崩潰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