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受過原柯恩情的其中一個。我後來在W大學遇到的那些室友包括小雪都根本無法與她相比。所以我在經曆這麼多後在W大學的寢室,對於我的過去隻是隻字不提,我時常被夢魘般的過往折磨得痛不欲生可我不向任何人傾訴。隻有在蘭州大學寢室時,我和原柯無話不談,我一有苦惱就向她傾吐。我不記得我們有過多少次徹夜長談了,我隻記得她的一些零星的話語,那些話語重重地從心上劃過,疼得我霎時感到從未有過的清醒,疼過之後卻是靈魂的安舒,苦惱的冰釋。蘭州的三個室友對我的容讓與幫助我將永生銘記。我臨走前出事那段時間她們與我共同分擔驚恐與擔愁,我惹出那麼多是非同時周旋於幾個男人之間,她們表示的理解與包容,我倉惶逃走時來不及帶走任何物品她們把我留在寢室的衣物用品整理好打包一包一包寄給我,這些都是我要銘記一輩子的恩情。(我願意把這句話給你們分享:這個世界上,別人對你不好是應該的,不要怨恨牢騷,對你好倒是例外,務必感激報答——虹影《鶴止步》)
可是此生,我何時才能報答她們。報答原柯。原柯。我知道這世界上有太多人欠著她的情,有太多人得到過她的幫助。她是我所欣賞的女人中最令我感動最令我服膺的一個。她是一個女人這一事實對於我沒有太大意義,我對她的欣賞不止停留在美麗或者才華這些方麵。我對她的欣賞是很純粹的那種,我欣賞的是她的整個人以及她過的生活她創造的人生。我想我大約再也不會這麼欣賞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