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座女子 上篇 8
那時候,我還很小。很小很小。小到我現在隻依稀存有一絲模糊的感覺,一個一閃即逝的鏡頭,一些莫可名狀的甘甜,一點點心動……背景是混沌的,不清晰。男孩的名字卻還記得,叫做楊未吧。或者楊偉,也說不定。好像是在辦家家。男孩子胖乎乎的,一身的肉,一顫一顫。就那麼顫著,我的皮膚觸及了。我觸及了他的身體,我們緊挨在一起。我眷念這種微妙的肌膚相親。眷念著,心跳著,直至肌膚突然感覺不到男孩的體溫。肌膚與肌膚分開後,說不清楚的的失落。渴望再次靠近。肌膚渴望再有男性肌膚來摩擦,來親近,來溫暖。
也是很小。不知道是更小,還是再稍長些。和方幽站在高高的課桌上,在男孩子們的口哨聲和歡呼聲中脫衣褲。和他們打了賭,他們說我們不敢脫,我們就勇敢地脫了。脫到還剩一條內褲時,我猶豫了,但是男孩們的起哄更誇張了,方幽脫了,我也經不起那種誘惑了。現在都還記得那種快感,那興奮的心情,像電擊般傳遍全身。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還記得清清楚楚許多春夢和意淫。第一個春夢是在十二歲那年,對象是當時喜歡的小班長。愛撫我的雙乳。那個地方是我的敏感處,是我身體的入口,欲望的出口。他的撫弄,我很受用。醒來後,久久回味,意猶未盡。從此就頻繁地做春夢。隨著年齡的增長,夢的內容也越更複雜離奇。比如說,夢見心愛的男人,陰莖像鞭子那麼長,竟以陽具為武器,鞭笞一夥圍打他的眾人。又比如夢見跟我作愛的男人,像噴泉一樣射精,握著陽具朝著四麵八方亂噴射,像握著一個正在噴水的水管。
以後就不滿足於夜夢了。意淫。我很鍾愛的自娛方式。時常,我從夜夢中醒來,昨夜夢的殘痕還粘在枕巾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起來,用想象來繼續夢裏的歡愉。我想象我怎樣被一個藍眼睛的身披虎皮,腰係熊皮,手執長鞭,足蹬毛靴,跨一匹棕色烈馬的契丹首領搶了去,然後又是怎樣在凜冽的寒風中北方草原上空曠的天地間被他巨大而溫暖的身體嚴嚴密密包裹住。我還想象過在碧藍冰涼的水裏做愛,在萬裏高空吊在降落傘上一邊下墜一邊做愛,在懸崖邊上做愛,在毒蛇的團團包圍中做愛,在熊熊烈火中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