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我要回老家一段時間哦。”
“哦……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嗬嗬!我呀,回去了就不回來了。”
“你敢,小心我把你屁股打開花。”
“你敢欺負我?不和你好了!”
“沒有沒有,是你把我屁股打開花。”
“這還差不多,記得哦,我不在的日子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知道嗎?”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
“……清寒,我不回去了,你忘了我吧。”
“小雨,你到底怎麼了,快回來啊。”
“再見……”
“不,你在哪!不要丟下我,你快回來……”
……
又是這個夢,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拿起枕頭邊的手機看了看,才淩晨兩點。
從床頭摸出一根煙點著,然後狠狠的吸了一口,此時我腦中滿滿都都是墨小雨這個人。
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吸煙的,我已經不記得了,或許是從墨小雨離開後不久就開始吸煙了吧。如今四年過去,依舊是沒有她的消息,我始終不相信她會這麼狠心的離我而去。
而事實卻是殘酷的,她已經離開我四年了,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絲雲彩,不留下一絲痕跡,任我歇斯底裏的把世界翻遍也尋不到她的一絲消息,就像這個女子從沒存在在這個世界過一樣。
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已經多了五個煙蒂,我隻是呆呆的看著第六根煙蒂在手中即將成型,心中想著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女子。
“嘭嘭嘭!嘭嘭嘭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將我從沉思中驚醒。
翻手看了看手機,才五點半,心中莫名的冒出一絲煩躁,大半夜的誰來擾人清夢?
“誰啊!”我不耐煩的朝著房門的方向吼道,自己卻沒有下床看看的意思。
“嘭嘭嘭!嘭嘭嘭嘭!”急促的敲門聲依舊從門口傳來,我住的這個公寓是膠囊房,由廠房改造的,牆麵是由木板和石膏做的,隔音效果很差,平日裏打個噴嚏隔壁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更何況這大半夜的敲門聲。
“你特麼的大半夜敲個毛啊!”我被那敲門聲弄煩了,直接破口大罵。
“嘭嘭嘭!嘭嘭嘭嘭!”急促的敲門聲依舊,隻是門外依舊沒人回答。
“我XX你OO!”我隻覺得氣血直往頭上湧,外衣都沒穿,穿著條褲衩就往門口衝去,經過桌子的時候順便抄起了昨晚喝完的空酒瓶。
我一邊開門一邊罵道:“XX大爺的,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是……包子?”
當看清楚站敲門的是誰的時候,我卻是楞住了,舉到一半的啤酒瓶也定住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目前唯一還在聯係的朋友,劉宗文,外號包子。
“臥槽!幾個月不見,脾氣見長啊!”包子看了看我右手舉在半空中的啤酒瓶,然後又低頭看了看我身上僅有的一條紅色內褲調侃道。
“我去!你……你怎麼來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啤酒瓶放下,然後讓包子進了屋。
“我怎麼就不能來?”包子沒好氣的說道,然後徑直走到了床邊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是,我就說說,不過你這一大早就來鬧瞌睡,不厚道啊!”我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冷顫鑽回了被窩裏,今年是倒春寒,雖然已經四月了,晚上還是有些冷的。
包子不吃我這套,指著床頭櫃上那還冒著煙的煙蒂對著我說道:“你丫都抽了這麼多煙了,還好意思說我鬧你瞌睡?”
“額……”我無力辯解。
“又想她了吧?”包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嗯。”我低頭答道,也隻有眼前這個兄弟知道我有多在意那個女子。
“哎!都這麼多年了,你該忘就忘了吧。”包子唏噓道,“對於你和她之間,我也看得清楚,隻是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緣起則聚,緣盡則散。她當初執意要走,你再怎麼留也留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