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頓時滿臉黑線的看著蕭之信,這演的又是哪一出?
“喂,你們在胡說什麼?”襄襄略帶怒氣的看著那對夫婦,他本來就看那個蕭之信不順眼,現在居然冒出兩個人來說姐姐是那個什麼蕭之信的媳婦,開什麼玩笑!
“襄襄,不準惹事!”如果小唯沒有看錯的話,這兩個人應該是蕭之信的父母,同時在江湖之中應該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這個時候殺了他們,那麼必定會引起武林的動蕩,這樣對她實在沒有什麼好處。朝堂上的恩怨尚未解決,她可不想再招來江湖上的麻煩。她一直都覺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她去做,她絕不能把時間浪費在解決個人恩怨上麵。
“是,姐姐。”襄襄聽見小唯的話,有些不情願的走到了小唯的後麵,但是小唯的話對她而言就是聖旨,小唯都開口了,他也隻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幻,我們走!”小唯拉起幻和襄襄,她也懶得在這裏計較什麼。
“喂,小姑娘,這麼對待公公婆婆,可是不禮貌哦!”那中年女子巧笑著看著小唯,心下卻是對這個處事冷靜的媳婦滿意的不得了,隻是自己的兒子怎麼跟個木頭似的,媳婦都要跑了也不見他去追。
“哈哈哈,本宮的宮主夫人,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禦劍門的媳婦兒了?”狂笑的聲音幾乎傳遍了整座山脈,那對中年夫婦立刻提高了警惕。
“月樓宮宮主!”那中年男子神色一冷,兒子怎麼會惹上邪教之人?兒子能找到心愛之人他固然高興,但是若這女子跟邪教有關,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他們禦劍門乃是武林正派,又豈能與邪教之人為伍?
“這裏是我月樓宮的地盤,不想死的,都快點走!否則,本宮可不會跟你們講什麼江湖道義!”西樓的聲音格外的淩厲。
“西樓,你給我出來!”小唯雖然不怪西樓把她一個人丟在山穀之中,不過她的確還是有許多疑問要問他。
“這女子果然是邪教中人!”中年男子拉著身邊的女子轉身,看著蕭之信:“信兒,走!我們禦劍門絕不會和邪教有瓜葛!”
“你……”蕭之信不可置信的看著小唯,眼睛裏是刻骨的疼痛,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為何這麼多天以來,會對她朝思暮想。她的身影早已映入他的心裏,她,從第一次救了他那一刻起,就已是他放不下的女子。
然而上天總是喜歡這樣捉弄人,當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之時,迎來的不是心愛女子的溫柔的笑臉,而是最刻骨銘心的別離。他作為禦劍門的下一代掌門人,注定了要和邪教劃清界限。
“對,我就是邪教之人,不僅如此,我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更加早已是別人的妻子。我當初救你也隻不過是因為錢,今日襄襄傷了你,我們之間也算是一筆勾銷。”小唯怎麼可能看不出他眼中的感情,隻是,她不能再欠了,她已經欠了澈的感情,現在,她不想再欠這個無關的人。她和蕭之信沒有多少接觸,這樣更容易了斷,她本就是無情之人,況且她對蕭之信根本不了解,更不要說什麼感情了,她今日說出的話雖是有些殘忍,但卻是句句屬實。當初錦颲一紙詔書,不管她是否在意,她也算上是他的皇後他的妻,她可以否認,但是拿來唬唬人,應該還是管用的。
“不,我不相信。”蕭之信隻覺得喉嚨一股腥甜,又強行的咽了下去,不,怎麼可以這樣!他從小練劍,幾乎是心無旁騖,動一次感情很難,難道他的第一次感情,就要這樣生生的結束嗎?
中年女子有些心疼的看著兒子,其實邪教也沒什麼,隻要兒子喜歡,她這個做娘的也都支持啦!她惡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準備去拉兒子。
“這東西,你應該會認識!”小唯隨手扔給蕭之信一個小巧玲瓏的金印。
“這是……”蕭之信看著小唯扔過來的東西,雙眼之中已然變成了絕望。他還以為她真的是邪教中人,那麼他若不顧門規,他們之間也還是有在一起的可能,但是這個東西,卻是生生的截斷了他所以的念想。他萬萬想不到,她竟會是皇後。朝堂和江湖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旦起了衝突,江湖中人武功上雖然占優勢,但是卻遠遠沒有辦法和上百萬的軍隊對抗。他們這些所謂的江湖正派,一向以維護武林安危,保護百姓為己任,又怎麼可能挑起戰爭,惹得民不聊生?
錦帝對於他的皇後水鏡珞唯的愛,天下皆知。皇後在宮宴之上殺了北敖太子,皇上不過是關了皇後幾天,事後居然頂著全朝堂和天下百姓的壓力,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為皇後開脫,讓被天下人指責為禍水的皇後不僅沒有再繼續背負禍水的罵名,反而開始稱頌他們之間的愛情乃當世傳奇!然而令世人更為驚歎的是,錦帝竟然在皇宮遭遇一場大水之後,遣散了後宮所有妃嬪,揚言隻愛皇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