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招惹你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最好是笑死你,死不去才要命!”
“你……你這個毒婦!”
“最好是毒死你!”
“我死了,也一定拿你當陪葬!”
“那好啊,就算到了地獄我也要殺你千百回,你就等著被亂刀砍死吧!”
……
“Stop……Stop……”眼見二人快要打起來,警衛連忙擋在中間,盡可能分開怒氣澎湃的二人,但這個世界,好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當警衛臉上中了三拳,腹部中了五拳,腿部中了無數腳後光榮退下……
當下一個揮手——算了,由他們打死算了,最多那時候幫他們叫救護車。
風,無言地在天空劃過,對地球的一切冷眼旁觀。
“哼——”
“哼——”
兩米長的沙發,二人各霸一地,誰也沒有為剛剛的爭吵而道歉。
這樣的冷戰,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每每“激戰”個幾百回合,二人就會默不作聲地坐下,不時向對方發出“哼”的不屑聲,各做著自己的事情。
顏茵茵捧著這周第一千零一個選擇——杯麵。
內心隻能夠用極度無奈來形容。無論是早餐、午餐、晚餐、下午茶、宵夜都是這一千零一個選擇,就算再怎麼喜歡吃,現在也變得厭惡了。
好懷念老媽煮的菜、褒的湯,雖然她的行為是惡魔,但也算得上一個稱心的家庭主婦。
“哎……”
想到現在的遭遇,她不由歎了口氣。難怪別人說,等你出了社會,離別家鄉,你才會體驗到家的珍貴。
“歎什麼氣啊?不會又想到什麼鬼點子整我?”
沙發另一頭的辰桐飛同樣是食不知味,聽到某女在歎氣,不禁搭起話來。
顏茵茵瞥他一眼,並沒有預期凶凶的答話,語氣很平靜,“我歎氣也犯著你?還真對不起啊。”
“你跟我說……對不起?”
某男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某女沒有理會他。
“難道……你終於知道自己的行為惡劣?開始反省?”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某女瞪他一眼,“我從來不覺得我的行為哪裏惡劣?也沒有你想象的凶悍,我也隻是一個女生啊。”
這時,顏茵茵不禁懷疑,他到底是怎麼看待自己的?想想,她對他所做的……呃,跟其他人是有那麼點不同吧,這也是他自找的。
所以,她才不會有罪惡感。
然而這刻,某男才恍然大悟,一直被忽略很久的東西似乎浮出台麵——她,是女生!
這段日子,二人一直處在打鬧的場麵度過,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尷尬的問題,他們現在是同居耶?
等等,他幹嘛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其實,把她當成同性也不為過啊,反正她的言行舉止就沒有女生的樣子。
功夫方麵,能夠跟得上他速度的至今還是寥寥幾人,可算是精英中的精英。
衣服方麵,在屋內,永遠是牛仔褲配襯衣或者T恤,算是中性打扮。
行為方麵,他隻知道她每天也會打沙包,正常的女孩子應該不會做這樣激烈的運動吧?
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但是……她的五官很細致,雖然有點娃娃臉,正體看上去也稱得上清秀,穿上洋服應該……很漂亮……
迎麵而來的拳頭粉碎了辰桐飛滿腦的粉色幻想。
“色小鬼,又在想什見不得人的齷齪念頭了?”顏茵茵被他專注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臉上也發起燙。
察覺自己的失態,某男用手扒了扒頭發,眼睛朝某女瞄了瞄,然後慌張地別開,繼續扒頭發。
他的心有點慌,有點亂,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她看到失了心神,還一臉沉醉。
莫非……
“不會的!”用力地甩了甩腦袋。
某女被他突然驚叫嚇了一跳。
“不會什麼?突然間發什麼神經!”
某男仿佛沒有聽到似的,繼續扒那早已亂成鳥巢的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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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間:晚上七點。
深灰色的天空宣示著黑夜,雲層霧氣把閃亮的星星收藏起來,怕被人們窺視似的掩蓋的毫無縫隙。隻有月兒掙紮著露出半邊臉兒,淡淡的清光灑落,聊勝於無。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瘋了!”
“是我瘋才對吧,死小鬼!”
餐桌上,二人對坐著。
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杯麵,不約而同有種反胃的衝動。
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我說,再這麼下去,我們都要瘋了。”
顏茵茵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同感。”
辰桐飛有氣無力地附和著。
第一次,二人的意見出奇的一致。
“我有個提議。”
“哦?”他出奇地看了她一眼,心裏想的是——終於到了男方掌握主控權的時候了!
“我們……出去吃吧……你知道的,我不會英文,所以……暫時休戰吧。”飯桌下,十指不安地絞著。
心底不斷催眠著——一切為了肚皮著想,一切為了肚皮著想,一切為了肚皮著想……暫時放下私人恩怨……
但是怎麼說就怎麼別扭,怎麼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有求於人,頭總是矮別人一截。
相反的另一方就大方許多,蹺起二郎腿,臉帶微笑。
“這個……”他故意打了個啞謎。
“怎麼樣?”某女內心一陣忐忑。
“我是無所謂,不過這幾天心裏一直不爽啊,有道氣在心裏麵怎麼也散不去。”說著,還真有此事地撫摸著胸口。
豈有此理!居然還給她拿嬌,死小鬼!
雖然內心一陣狂罵,但一看到麵前那讓人作嘔的杯麵,立馬忍了下去。
“要不……我幫你‘按摩’一下,看能不能解開你胸口的悶氣?”她說得別具深意,讓人猜不到本身存在的誠意有幾分。
“不……用了。”按摩?沒有拆掉他的骨頭就該偷笑,誰敢讓一個不定時炸彈近身。
“那,要不我把沙包借你發泄發泄?再是不行,我也可以陪你對打,這應該可以下氣了吧?”說到對打,顏茵茵的眼睛頓時冒出精光,拋開別的不說,所謂知己難逢,難得有人的武技能與自己不分上下,有機會就應該會一會。
“呃……”
果然是魔鬼!怎麼連難得的占上風也變成下風了,這女人,果然厲害!他本來就沒有為難她的意思,隻是想得到一句誠懇的道歉而已。
“到底怎麼樣了?小小事情都想那麼久,將來怎麼出來幹大事?”
某女開始不耐煩起來。
“你這也算妥協的態度嗎?”他簡直傻眼,前一刻還像個小綿羊似的安分,突然又露出本性了。
“我都說暫時休戰了,你還想怎樣?有什麼就一次說出來,惺惺作態的隻會更加討人厭!”
“我惺惺作態?我什麼時候惺惺作態了?”
“別給你幾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了!”
“哈,你這是講和的態度?那幹脆作罷!”
“我還怕你不成!反正我吃不到你也吃不到,別指望自己能走出這個門口!”
“你這是人生禁錮!”
“等你出去報了警再說,現在說什麼都不是!”
“你想兩敗俱傷!”
“不,我給過你機會休戰的,這結果是你自己的選擇。”
“你……你……啊——”
某男怒不可遏,幹脆吃起跟前杯麵,那熟悉的味道,頓然一陣反胃。幹脆把杯麵丟進垃圾桶,大步進了房間,甩門。
顏茵茵同樣把杯麵丟進垃圾桶,狠狠瞪了某男的房門一眼。
隻有你才會甩門嗎?
然後“砰”的一聲——
比之前的更大更響,幾乎造成這幢公寓的三級地震。
漫長的夜晚,才剛開始。
夜深人靜,當辰桐飛強忍著打雷的肚皮找周公,快要入睡的時候……迷糊中,客廳方向傳來詭異的聲響……
他刷——地坐直上身,在漆黑的房間靜靜地待著,第一時間看向門縫——沒有燈光,神經頓然提高至極點。
因為,接連不斷的金屬碰撞聲自外麵傳來,聲音很小,卻讓人提心吊膽。
心裏第一個想到的是睡在隔壁房間的顏茵茵,不知道她睡死了沒有,雖說她的防身功夫很好,但神經也非常大條。
越想越不安……
要是外麵真的來賊了,身上又帶著高科技武器,如防狼棒、迷魂藥之類的……不敢往下想結果。
那賊也真會挑時間,在自己餓到發昏的時候潛入屋來。
思來想去,他決定,在某女醒來之前一個人把賊給解決掉。
悄悄地……悄悄地……一步……一步……
哢嚓——開了房門,撲鼻而來一股濃烈的……也不知道到怎麼形容,很重很重的味道,但絕對不是香味。
難道……是迷香?
有這麼重味兒的迷香嗎?
先不管答案的對與錯,他現在確實有點腦袋發昏,周圍的空氣被濃濃的煙霧占據了領地,加上那難以形容的怪味,讓人有種直接昏過去一了百了的衝動。
捂住口,透過門縫搜索漆黑的客廳,濃霧中,11點鍾方向的地方有燈光閃了一下,接著漆黑一遍。
果然有古怪!
一步……一步……在漆黑的濃煙下前進……
全身警惕狀態開啟——無論在哪個方向撲來的敵人,他都有自信用最適合的方法躲避和予以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