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安從來都是不懼怕與敵人針鋒相對的人。
哪怕對手是一名身份相對而言十分高貴,根基遠在主城,老子是二等伯爵的家夥。
比如是他敢讓兔斯基爆掉衛戍官大人兒子的雛菊。
無論是曾經的邪惡走私犯,還是如今的囂狂貴族子,他都是一個不習慣於按照常理出牌,並且一旦出牌,就誰也摸索不準,立刻就要頭暈目眩的人。
再比如他剛在彌羅斯子爵大人擺明了車馬要放棄對萊昂納多·多倫納這個小猥褻犯的追究並且以上賓禮遇之的時候,公然針鋒相對,當麵打臉,毫不留情。
他的話語,比直接用肉掌擊打對方的臉膛,還要更加的響亮,更加的生猛厲害。
彌羅斯子爵大人的臉色,登時變得有些難看。
但是,當他將不滿的目光頭像斜躺在奢華座椅上,簡直是比佩特洛這個花花公子二貨還要吊兒郎當沒有正形的時候,蒙娜夫人不滿的目光,也投注了過去。
於是子爵大人變得極其尷尬。
至少,對於蒙娜夫人,子爵大人是真正的相親相愛禮敬如賓十分謙遜有禮的。
同時,小洛麗塔怨念的目光,也淒淒楚楚地望向了自己的老爹。
米安同時心中慨歎:“做人難,做男人更難,想做一個麵麵俱到八麵玲瓏老婆女兒朋友敵人之間周旋自如的高級男人,尤其難。”
哪怕是老狐狸如彌羅斯子爵大人,都頓時有些失措。
這一切的元凶,當然就是米安。
不過,米安可不會管這些。少爺我就是要護著自己的蘿莉妹子,就是要為他出手打臉,就是要為她打抱不平,難道你身為老爹的還能轉過頭來給我一刀麽?
蒙娜夫人就更加的沒有忌憚了。
老娘的兒子護著你的女兒,難道你還想唧唧歪歪表示不滿?米安在心底不斷吼叫:“我親愛的媽媽,卡羅這個家夥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今天晚上讓他睡地板吧……”
小帥哥的臉色,也瞬間變化。
米安咧嘴就笑:“多倫納家族的小朋友,我聽說今天晚上我們要吃清煎豬肝沫配黑椒粉,難道你特別喜歡這一道菜麽,不然為什麼你的臉色朱紫得好像剛掏出來的豬肝?”
佩特洛二哥一捋自己額前卷曲垂落十分帥氣的褐色發絲,調侃說道:“他的臉可比清煎豬肝沫要難看得多呢?”
米安一臉正色:“小朋友,你是不是不舒服呢?不過你的表姐是神聖教會最優秀的神聖牧師,她的神聖治療術,以及配製的藥丸聞名整個薩摩領,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萊昂納多的嘴角都開始抽搐了。
但是他還是佯作鎮定實質上連指尖都在顫抖地放下了餐前甜酒,牽起一抹十分難看的笑容,衝著彌羅斯子爵大人點了點頭,不再多說話。
“好了,佩特洛,還有小米安,我們準備開始今天的晚餐吧。”子爵大人適時地打好了圓場。
這時,女仆們魚貫而入,捧著精致的餐盤,琉璃酒盞,走了進來,一一地將精致美味的佳肴擺放到沒有個人的麵前。
佩特洛二哥已然是一如既往地將他放肆的眼神在年輕女仆們的********上來回巡視,作針對性的目光考察。
米安一眼掃去,就知道便宜二哥確實是此道高手,經驗頗為豐富。
用餐之前,子爵大人為首,先就合手在胸前,作餐前禮拜,向神聖的,偉大的,至高無上的,唯一的神聖之主,祈禱自己最虔誠的感激,感激吾主賜予的生命與食物。
尤以萊昂納多小朋友和口胡·彌羅斯老地主的動作最為標準,最為虔敬。
禮拜結束,子爵大人作為主人,首先舉杯。
為了照顧今日晚餐的幾位未成年小朋友,除了餐前甜酒之外,正餐的用酒,也是極低酒精含量的麥酒。
“諸位,請舉杯。”
飲畢。
萊昂納多·多倫納向彌羅斯子爵大人敬酒。
再向子爵夫人敬酒。
而後是口胡·彌羅斯這個老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