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礦坑裏什麼吃的也找不到了,狗蛋也越發虛弱了。劉毅不時湊到他的耳邊說點什麼。
第五天,救援隊來了。
在醫院裏搶救了一天一夜後,狗蛋終於醒來了,他的第一句話是:“劉毅那狗日的在哪裏?老子要捶扁他,他竟然說,等俺死了,就吃俺哩!幸虧老子挺過來了!”
搜捕外星人
雷達發出警告,有不明飛行物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墜向科羅拉多大峽穀中的一片荒野。相關部門立刻啟動應急機製。
當全副武裝的搜捕隊第一時間趕到時,發現嚴重損壞的飛碟裏已空空如也。他們利用最先進的設備對周圍方圓五公裏的地域進行地毯式搜索,依然毫無收獲。最後,隊長沮喪地向上級彙報:“現場未發現任何外星人的蹤影。”
“地球人真弱智!”
“這些地球人,嗬嗬,還以為我們與他們長得差不多哩!”
……
在隊長腳邊的一蓬草裏,幾隻不知名的小蟲子正在交頭接耳。
臥底
南拳李與北腿張多次在武林大會上交手,均不分勝負,致使武林盟主之位虛懸多年。
四年前的一個黃昏,北腿張在莊外散步時,遇一昏倒在路邊的後生,命弟子抬到莊裏。不久,後生醒來,納頭便拜,雲為報家仇,前來拜師學藝。三年後,後生別師下山。
本屆武林大會,最後關頭,南拳李與北腿張登場,百招後北腿張竟落敗。
這時,一個後生躥上擂台。
南拳李大吃一驚:“你?!”
後生說:“師傅,得罪了,我還有幾招沒向您討教。”
二百招後,武林盟主出焉。
劫匪
蓬頭垢麵的他登上長途車時,車內掀起一陣不安的騷動。不少人偷偷打量他,竊竊私語。憑經驗,他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他徑直走到座位上,同座的時髦小青年立刻放下了二郎腿,前排談得正歡的兩位漂亮姑娘乍然噤聲。
車開出沒多久,他就趴在前排椅背上,鼾聲大起。
中途,有三位壯漢上車。當車開到大山深處時,他們突然掏出匕首:“大爺們的家夥可不是吃素的,聰明的就放乖些!”
在劫匪的威逼下,人們紛紛掏出錢財。
當一劫匪猛推他時,一聲厲喝響起:“找死啊?!”
他緩緩抬起頭。劫匪怔住了——眼前,猙獰著一道半尺多長的刀疤!
“老子剛從裏麵出來,你們幾個小癟三,竟然敢跟老子搶食!識相的,東西都留下!”
劫匪們對了一下眼,丟下劫來的錢財,悻悻地下了車。
他長籲一口氣。
半年前,他去向承攬工程的老板討薪,欠薪沒討來,臉上卻多了一道醜陋的刀疤。
幾天後,有報紙刊出了他勇鬥劫匪的報道。
四十八年……
他終於找到了那座要找的老屋。門前的那棵大槐樹還在,隻是更見蒼老了。那粗大的樹身已半邊朽爛,樹梢上的槐葉也凋盡了,唯有那鐵線般的樹枝在秋風中抖動,嗚咽有聲。
他在門外徘徊,一任秋風吹動著稀疏的白發。許久,他哆哆嗦嗦地輕輕推開了虛掩的門。
他久久地盯著八仙桌後麵的牆壁,牆上並排掛著三幀鑲著鏡框的照片。
突然,他“撲通”跪在最右邊的那幀照片前。
三幀照片,自左至右,分別是:年輕軍官與美麗妻子的合照、中間坐著一位白發老婦(她的旁邊空著一張椅子)的全家福、放大的白發老婦的黑白像。
四十八年前,也就是1949年的那個秋天,他沒來得及通知妻子,便匆匆離開了大陸……
守望
醫院門口街道拐角處的花壇邊,伏著一條小狗,每當有行人走過,它都會抬頭望一眼,又失望地低下頭。
小狗默默地伏在這兒,一天又一天。沒有人知道它從哪裏來的。有幾位每天路過這裏的好心人,常常帶些吃的給小狗。小狗對施舍者都搖尾致意。也有人曾想收養小狗,可是它不讓人抱走。路人常常指點著小狗議論:這可能是一隻被主人遺棄的狗。它不離開這裏,是在苦苦守候主人。這個主人也真狠心啊!
一年前,這條街道拐角處發生一場車禍,一位穿著紅風衣的單身女孩被撞成了植物人。
一天黃昏,小狗忽然躥起來,向馬路對麵一位穿著紅風衣的女孩追去,不料,被一輛飛馳而來的黑色轎車撞上,它痛苦地叫了一聲,便再無聲息!
就在小狗被撞死的那一刻,女孩突然奇跡般蘇醒了,她尖聲驚叫:“貝貝!貝貝!”
尋找無雙
我在尋找一個人。他的名字叫無雙。我已經找他很久了!至於為什麼要找到無雙,我也不清楚,我隻是覺得我應該找到無雙。
我對我的童年夥伴張三說,你認識無雙嗎?聽說他小時候經常和你在一起掏鳥窩。張三上下打量著我,搖了搖頭。
我對我的幼兒園老師說,你認識無雙嗎?聽說他曾是你最喜愛的學生。幼兒園老師微笑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對我的大學同學說,你認識無雙嗎?聽說他曾是你最鐵的朋友。同學狐疑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對我的同事說,你認識無雙嗎?聽說他是你最佳的搭檔。同事驚奇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對我的前女友說,你認識無雙嗎?聽說他曾和你拍拖過。前女友憐惜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對我的妻子說,你認識無雙嗎?聽說他和你關係非同一般啊。妻子定定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為尋找無雙,我被弄得神情恍惚。那天,我路過一座熟悉的老房,我隨手敲開了門。
“無雙,你回來了?!”母親驚喜地看著我。
梅花對心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