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右手一撫鄂下的長須,看向橫在宗門之前的巨大樓船,老年修士雙眼厲芒閃爍,高聲喝道。
“丹靈宗尚丹齊前來拜山!”
尚丹齊和何秋等一行人飛出樓船,尚丹齊將樓船收了起來,正色的麵向老年修士,朗聲說道。
“哦,你是丹靈宗尚丹齊,那麼,尚昆是你什麼人?”
聽到了“尚丹齊”這個名字,老年修士的神色明顯一動,雙眼微眯之下,若有所思的詢問。
“尚昆是我祖父,怎麼,道友認識我祖父。”
神色亦是微微一動,尚丹齊看著老年修士,疑惑的詢問。
“不錯,當年,我和你祖父尚昆很熟,不過,卻不是朋友,而是對手。”
點點頭,老年修士的目光瞬間變得深邃,好像是回憶到了什麼,頗有些感歎地說道。
“你可又知道,你們在橫斷山脈之中所滅殺的天魔宗太上長老和我是什麼關係。”
從那種回憶的狀態之中回轉過來,老年修士雙眼之中的目光變得有如刀光一般,割向尚丹齊,並沉聲說道。
“不知道。”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尚丹齊微皺著眉頭,搖頭說道。
“他是我曾孫子。”
老年修士的語氣十分平靜,可是,於那種平靜之中,卻蘊含著波濤洶湧、狂風呼嘯。
這個答案一說出來,即使何秋心中已經有了些預感,此時仍然感覺到了一絲意外。
“你們又知道,他是誰嗎?”
指著身旁的中年修士,老年修士再次問道。
“不知。”
仍是搖頭,尚丹齊否定。
隨著老年修士這一句話的問出,包括何秋在內,丹靈宗所有修士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那名中年修士的身上,目光之中充滿了探究。
“這是我那苦命的曾孫子的孫子。”
老年修士依然平靜的緩緩說道。
對於這個答案,何秋倒是事先有所預料,實在是那中年修士與衛老魔長的頗像,是一家人也正常。
說清楚了天魔宗這兩名化神期修士與衛老魔的關係之後,雙方眾人之間,氣氛當即變得十分緊張起來,下一刻就要大打出手。
俗話說的好,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尚丹齊與何秋誅殺了衛老魔,等於是與這兩人結下了死仇,即使今日丹靈宗不集齊眾修士殺來天魔宗,等天魔宗騰出手來,老年修士絕對要點齊修士,殺上丹靈宗報仇。
“很好,既然我們兩家已經結下死仇,不可解開,今日,就讓我們做個了斷好了。”
注視著老年修士看似平靜,其實恨意洶湧的雙眼,尚丹齊的眉頭不自覺緊緊皺起,臉色也是一沉,鏗鏘的說道。
“嗡!”
隨著尚丹齊此話的說出,從兩宗五名化神期修士的身上,各有一股龐然的氣勢衝霄而起,將虛空震動不休,發出陣陣嗡鳴之聲。
丹靈宗與天魔宗雙方,五股強大的氣勢相互碰撞,將這天魔宗上方的一片虛空,攪得是風起雲湧、雲卷雲舒,魔氣也是一陣沸騰。
丹靈宗這一方,連上何秋本出動了四名化神期修士,不過,在事先之時,幾人已經商量好了,若無太超出意外的情況,何秋要作為一個暗藏的手段,伺機出手。
雙方即將大戰的前奏,從天魔宗的山門之內,一群修士飛了出來,全部都是元嬰期修士,其中大修士十三人,普通元嬰期修士足有一百多人。
麵對即將滅宗的大戰,天魔宗自然不敢輕忽,所有的頂階力量全數出動,這才湊齊了這些修士。
“淩霄,等一下你將此人擋下,他也是剛進階沒幾年,你應該能夠應付自如。”
手指中年修士,尚丹齊吩咐說道。
看中年修士身上法力波動不止的現象,同階修士怕都能夠看出,此人剛剛進階化神期修士不久,修為都還沒有徹底穩固。
“是,師兄。”
陳淩霄點點頭,一臉鄭重。
“至於這位道友,修為實在高深,我一人或許不敵,遠峰,你與我聯手,將之擋下。”
又看向老年修士,尚丹齊吩咐黃遠峰。
化神期後期修士的強大,尚丹齊深有體會,當日萬妖穀太上長老可以力敵古魔三招兩式,這老年修士雖不及那彪悍妖族,實力肯定也是不弱,非尚丹齊一人可敵。
“沒問題。”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黃遠峰初晉化神期,正想要找尋一個機會,一試身手,此時尚丹齊吩咐,他當即興奮地答應了下來。
在尚丹齊吩咐陳淩霄與黃遠峰之時,何秋的耳中也想起了尚丹齊的聲音,略顯焦急地說道:“何師弟,天魔宗的實力有些強了,倒不太好對付,馬上,我會與陳師弟、黃師弟擋下天魔宗的兩名化神期修士,至於你,快些將那些元嬰期修士搞定,再來支援我們,記住,務必要速度些。”
在衛老魔隕落之後,天魔宗還有兩名化神期修士,其中的一名竟是後期修士,這種情況,明顯有些超出了尚丹齊和何秋他們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