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日本工程兵(1 / 2)

回到老孫頭家,重新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後,大牙又來了精神。賊眉鼠眼地四下瞅了半天,盯著我和柳葉小心翼翼地問道:“妹子,來亮,你們說那下麵,咱還去不去啊?”

柳葉沒有吭聲,而是直接看向了我。

我見他們都盯著我,低頭想了想,分析道:“我覺得那井底下可不簡單。我剛才還合計來著,那座山距二龍湖直線距離也就是一百多米,但是我和大牙在地下走了可不止二三百米,隻不過當時沒有指南針,所以具體的方向也有些拿不準。但是如果是朝向二龍湖方向的,那麼,我和大牙當時所處的位置其實應該是二龍湖的湖底。”

“湖底?不會吧?湖底不是赫爾蘇城嗎?”柳葉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

我笑了笑:“我隻是說有這種可能,當然如果方向不對,我們也可能在山裏。”

大牙吧嗒了一下嘴:“要我看,既來之,則安之。子曰,有棗沒棗打一竿子再說。在這兒說破天也沒用,下去再看一圈不就知道了嗎?雖說那底下不是人待的地方,不過咋得也算是輕車熟路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這一通折騰,已經五點多了,我們讓老孫頭張羅了幾道小菜,一邊吃著,一邊小聲地商量著計劃。反正那處管道井在山中很隱蔽,也用不著等天黑了,我們把要用的東西裝好後悄悄地又溜上了山。

回到那口管道井旁後,大牙指著井口衝柳葉撇了撇嘴:“妹子,就是這兒了,這底下危機四伏,要不要拉著哥哥的手啊?哥咋的也能保你個周全。”

柳葉“哧哧”地笑了笑,衝大牙白眼道:“喲,你還是自己管好自己得了,我不喜歡猴糞味兒。”

大牙撇撇嘴,就像秋天落了架的瓜秧,立時就蔫巴下來了。

我緊了緊鞋帶,單手晃了晃鋼管,看大牙和柳葉也弄得差不多了,點了點頭,率先就鑽了下去。順著那道暗門,輕車熟路,順利地回走到了那堵水泥牆前。

用鋼管敲了敲這堵水泥牆,我示意柳葉,我和大牙先前說的地方就是這裏。

柳葉捂著鼻子四下看了看,點了點頭,然後開著手電站在一邊幫我們照著亮。我和大牙則從包裏取出錘頭,直接組裝在套管上,把套管又接長了一尺,用手掂量了一下,感覺力道還不差。我讓大牙往後先躲躲,然後氣沉丹田,大吼了一聲,掄錘子就砸了下去。

錘頭本來就沉,全力掄起來後,足有拔山撼海之勢,就聽“砰”的一聲,錘子差點就脫了手,震得我虎口發麻,趕緊抖了抖手。而牆上僅僅才出了幾道裂紋,看來這道牆比預想中要堅固多了。

我和大牙咬著牙,趁熱打鐵,見縫猛打,你一錘,我一錘,十幾錘都幾乎砸在了同一個位置上。最後終於“轟”的一聲,水泥牆被砸出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從裏麵“呼呼”地灌過來一股陰風。

透過窟窿用手電往裏照了照,發現裏麵仍然還是通道走廊,也看不到盡頭,這堵牆隻是把這條通道攔腰給截斷了。看來後麵並不是什麼爛尾子工程,這裏之所以要堵上,應該是裏麵隱藏了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想想這洞裏的日本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真讓大牙給蒙對了,這裏麵真是日本人的物資儲備庫?

“叮叮當當”地又一陣猛砸,終於砸出來一個水桶粗細的豁口,我們幾個縮著身子,勉強鑽了過去。

我取出了羅盤定好方位,然後在地圖上標注上,讓我們有些意外的是,我們一直在往西走,並不是二龍湖的方向。不過既然都進來了,也先不管這些了,瞅著前麵也沒啥危險,我們疾步快行,連續拐了幾個弧形彎後,通道突然開始偏向了正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