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安靜的夜空卻劃過了幾道絢麗的火光,不明所以的孩童還以為是夜空的流星,高興的手舞足蹈,誰知這火光的走向不是別處,正是郯國主城郯城的祝鳩府。
祝鳩府的大火燒了整整一晚,因為還不到休息的時辰所幸府中的傷亡倒是不大,可那天火似撲不滅一般眾人忙了整整一晚也隻能任由火勢自行熄滅。府中隻有一人重傷便是郯國的祝鳩風玄子。說起這風玄子卻是一個人物,且不說風氏在郯國任曆代祝鳩(祝鳩:郯國圖騰為鳥以鳥為官名,祝鳩為司徒,是丞相的意思。)風氏一族也是郯國的曆代大巫,風氏一族在百姓的心中便是郯國的中流砥柱。重傷的風玄子被君侯郯子鴣接入君侯府中救治現在生死未卜。
而此時在這人心惶惶的郯城中有一處地方倒是歌舞升平,好不愜意。
那便是郯城最大的煙花地芙蓉樓,此時這芙蓉樓中還是如往日般熱鬧非凡,各色的鶯鶯燕燕如同花團錦簇一般鮮豔明媚。這芙蓉樓中有一處最好的院子,那院中種著四季的花草,不管是哪個季節,總是有花朵盛開,顯得院子生機勃勃。院中時不時的傳出好聽的琴聲,透過那上好的錦帛帳子,隻見一個俊俏的公子哥身著白衣,頭上別著一支上好材質的青玉簪子,微微敞開的衣襟好似被人扯了一把的樣子。公子哥麵前是一個身著黃色衣裙的曼妙女子,步子輕盈的和著那曲子跳著舞,時不時的發出愉快的咯咯笑聲。
此時一隻八哥落在了公子哥的琴上不停地喊著:“公子,信!公子,信!”
撫琴的手隻得停下取下了那八哥腿上的密函。
火燒祝鳩府後父親被君侯召入府中,不知所謂何事,我本是個浪蕩公子,每日問問卦撫琴外出遊玩,看看美景,偶爾去那煙花之地遇見一個兩個的美人,日子過的好不愜意。卻在此時接到了父親的密函。一封結束了我浪蕩公子哥悠閑日子的密函。父親命我查祝鳩府起火的原因。我們這一脈在多年前就留有祖訓不得涉政。此次不知為何父親卻是要違背祖訓涉政,本著郯國以孝治國的根本,為了安撫百姓動蕩的情緒我隻能辭別了芙蓉樓的花魁弱水姑娘。硬著頭皮去燒的所剩無幾的祝鳩府查找線索。
不過我看到那斷樹下的一撮白毛後,直覺告訴我我的線索找到了。準確的說那確實是一撮白毛,因為全身已經燒黑了。我還是可以辨認出這是一隻貓,而且還活著。後退穿了兩隻青銅環,上麵刻著複雜的文字,一看便是祭祀的器具。是什麼祭祀還不知,應該是出了岔子引來了天火。本著慈悲的心腸我決定帶這貓兒回府,能不能活也要看這貓兒的命了。回府看看那青銅環該如何取下來。
“哥哥”
剛下車子就聽到我懼怕的聲音,本能的將後背留給了對方,一雙短臂摟上了我的腰。
“哥哥出門不帶我,父親不許我單獨出門”郯雀兒幽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哥哥今日有事才出門的,帶你出去隻會胡鬧。”轉過身無奈的看著這調皮的人兒。一身青色的衣裙修飾著姣好的腰身,頭發隨意的用一根青色的帶著束著,顯得落落大方。算來郯雀已年方十四,普通人家怕是早有婚配了。可這性子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一直被父親嬌慣著,雖在郯城多次祈雨造福百姓,名聲還算不錯,但性子卻很頑劣,對著那上門的媒人第一個要求便是要與對方公子相見,若是不夠俊俏倒是不嫁的。至今未定下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