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孫少謙看到這女孩一臉的認真,有點忍俊不禁。道:“嗬嗬,你這是在開導我嗎?”
“啊?”那女孩一愣,被孫少謙的這一問弄得紅了臉。窘迫萬千的說道:“不是,我……我隻是說實話而已!”
孫少謙臉上的那一絲淺淡笑容悄然的褪了下去,歎息道:“我的心一如死灰,徒然的活在這世上又有什麼意思呢?”
誰知那女聽得孫少謙這樣說,忽然緊張道:“死灰也可以複燃啊!隻要人活著總可以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的!”
“那你呢?你瞎了眼,不能很好地照顧自己,恐怕有時還得你爺爺來照顧你吧?”
聽得孫少謙這樣說那女孩臉上的笑意一滯,忽而變得不再像剛才那樣的雀躍。
孫少謙似乎並不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失言,打擊了眼前這個俏麗的小女孩,依舊是一臉的冷漠。也是,對於一個生無可戀的人來說又能奢求他能有多少同情心呢?
半晌,那女孩突然倔強的說道:“隻要我的眼睛一好,我就會知道我自己要做什麼了!而且,我相信我也一定會得到的!”
孫少謙回頭錯愕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倔強的小女孩,他沒想到這小女孩是如此的倔強和堅強。不知為何,他忽然很想和這個小女孩打這個賭。就當是生無可戀的人最後的一絲尋找的樂趣吧。
“你叫什麼名字?”孫少謙頗有意味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
“因為你不是好人,你嫌棄我!”
“嫌棄?”孫少謙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問道,不知是自己哪裏做錯了,讓這女孩有這樣的想法。但轉念仔細一想剛才說過的話才醒悟過來,淡淡的笑道:“浮生與我來說都隻是過眼雲煙,我又怎麼會去妄自評論任何一個人呢?”
那女孩聽了孫少謙的話似是沉思良久,過了好一會兒才羞澀的說道:“我叫紅離,你可以叫我阿離!”
孫少謙謙和的笑笑道:“紅離,你可願意與我打個賭?”
那女孩好奇的問道:“賭什麼?”
孫少謙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說道:“我治好你的眼疾,你若能立刻找到你的目標並加以實現,無論你提任何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相應的,如若不能,你便要唯我馬首是瞻!”
“你會醫術?”那女孩驚訝的問道。
“恩!”孫少謙淺淺的應聲,其實他想說的是:他的醫術並不怎麼樣,但是他的毒術可是天下一流。誰讓他是萬古難遇的萬毒海散人呢!
那女孩對孫少謙的所言所語,不甚了解,但一聽到孫少謙能治療她的眼疾,立馬連聲答應。
這日裏,孫少謙叫來人帶來紙筆,匆匆的寫了些什麼,就差人將其往最近的官府裏送去了。而他自己則專心的治起了紅離的眼睛。
客棧之中,梨香一連躺了好幾天,都未曾見得孫少謙的身影。問起那些個端茶送水的夥計,他們也隻說得再沒有見過孫少謙的人影。
隻是不消得半日的光陰,就見得街上一大幫的官兵叫叫嚷嚷的向客棧奔來。梨香正是好奇之時,突然一夥子官兵奪門而入。她的心猛地一沉,今時不同往日!她一聲武藝皆被廢除,身體孱弱,連一個小孩子都應付不來,又如何抵禦得了這幫來曆不的官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