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冷峻的沈哲南坐在皮椅上,身穿白大褂的顏香雪挑起沈哲南的下巴,仔細端詳著這張俊朗的臉龐。
“張嘴,把舌頭伸出來。”即將法醫專業畢業的實習生顏香雪冷冷道。
沈哲南從麵前這個戴口罩的法醫助理的眼眸中看到了蔑視和厭惡。
身為寶泰集團總裁,日理萬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猶如春天的蜜蜂,鬧得很,多得是。從沒有一個女人會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神色。
自己也是走了狗/屎/運,一大早起來,從四麵八方,十六個國家跑來二十個女人,將二十個三歲娃娃推到自己麵前。孩子們抓著自己的胳膊哭叫爸爸。
雖然知道這是競爭對手出的卑鄙的抹黑手段,但早早得了消息的各大報社和電視台的記者們不這麼想,他們想要的就是眼球效應。
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媒體周旋,一向硬朗的自己大手一揮,道:“一起做個親子鑒定吧,一切了然。”
手拿口腔棉簽的顏香雪再次命令道:“嘴張大一些。”
沈哲南看著眼前這個麵若寒霜的實習法醫助理,說不出的惱火,在她眼中,自己真的是一個狂蜂浪蝶,到處留情的紈絝子弟嗎?
身穿白大褂的顏香雪將口腔棉簽丟進醫用垃圾筐裏,抱起胳膊,道:“你這樣閉著嘴,我怎麼做口腔拭子采樣呢?脫褲子吧。”
我靠,沈哲南幾乎從皮椅上跌下來。
麵前這個叫做顏香雪的法醫助理,雖然戴著口罩,可是皮膚白皙,一雙大眼睛更是神采奕奕,那一頭墨發被挽在腦後,說不出的俏皮。
這樣一個清純的美女竟然大聲地命令自己脫褲子。
沈哲南感覺自己所受過的教育和多年的商海曆練在這個小丫頭片子麵前,功虧一簣。
“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顏香雪陰森森地說道。
沈哲南無奈地說道:“這和我接受的教育不符,為什麼要,要脫褲子?”
顏香雪冷冷道:“躺下,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具死屍,我對你不感興趣。”
蒼天啊,大地啊。竟然會遇到這樣一個妖精?麵色漲紅的沈哲南躺到皮椅上,心道:你不介意,我又有什麼損失呢?
“啊。”沈哲南疼痛地坐了起來。
一根腿毛被用鑷子拔出。戴著口罩的顏香雪用鑷子夾著沈哲南的腿毛,道:“失敗了,毛囊被損壞了。再拔幾次。”
又一根腿毛被拔了出來。
不是吧,將自己褲子脫掉,隻是為了拔腿毛?
顏香雪舉起樣本袋,晃了晃,道:“好了,可以起來了。樣本已經收集好了。”
將褲子提上的沈哲南有些悵然,道:“這就好了?你隻是為了拔些腿毛?”
嘲弄地望著沈哲南,顏香雪道:“難道你想發生點兒什麼?”
“我曾給二十五具男屍做過解剖,摘除了他們的肝髒,大腸,心髒,胃,用鑷子和剪刀仔細分析過他們的弟弟們的結構。拔點腿毛,小菜一碟。”顏香雪道。
“這真是一個瘋子。”沈哲南心道。
沈哲南朝房門走去。看著門玻璃上映射的纖柔的身影,向來冷峻桀驁的沈哲南愣住了,緩緩回頭。
顏香雪的口罩被取了下來,被挽在腦後的頭發披散開。身材勻稱,皮膚白皙,胸部高挺,鼻翼飽滿,泛著迷人光澤的紅唇,如墨一樣的柔順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