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舉家進京(1 / 3)

齊振遠,大鬧墜月樓。打天寶,頭結一棍仇。

康熙二十二年,施琅統兵進攻澎湖,一舉攻占了澎湖列島。準備攻打台灣,齊子服帶領全家避戰亂,逃往北京。沿途曆盡艱辛,言不能詳。本以為順利抵京就能過上太平日子。萬沒想到,剛入京師,就惹來一場殺身之禍....齊子服,曾為鄭成功手下參將,鄭成功死後,因不善黨爭,引咎歸田。鄭家忙於爭權,也不挽留。子服雖是種田為生,但家資巨富。財從何來,無人知曉。子服有二子,長子齊振遠,年二十三歲,身高七尺有餘,眉目清秀,長得一表人才。二子都好習武。尤其長子振遠,手使一條紅鬆木棍,天資聰穎,凡練武之事,一教便會,會且不忘。深得子服喜愛。少年得誌免不得驕傲,振遠總是傲氣淩人,以至於打死仇天寶,浪跡天涯。次子齊振川,二十一歲,身近七尺,麵相忠厚,雖不及振遠惹人喜愛,但也算儀表堂堂。為人忠厚,習武稍顯笨拙。酷愛射術,但不精通,武藝稀鬆,但為人善良。子服時常責罰振川,也是恨鐵不成鋼。常有振遠求情,才能免罰。二人兄弟情深。子服之妻馬氏,本是台灣當地富戶之女,為人精明強幹,性情剛烈家裏家外,事無巨細,都能處理的條條是大興縣本是荒蕪之地,但仇家莊是京南大門,外阜客商來京的必經之地,通常趕路至此的客商都人困馬乏了,常在此歇腳喂馬,在啟程進京。客商多了,來這做生意的人也就多了,久而久之,此處便一片繁榮。子服和馬氏商量,決定在此落戶,安家度日。便先住在客棧,命下人找村政,去縣衙,買下村東的一處宅院,重新裝飾粉刷。舉家入駐。街上的買賣鋪戶,大半是外鄉人在此經營。本地人吃個租子,也足可養家糊口,所以都不願自己辛勞。唯獨村上一家仇姓大戶,世居在此,頗有威望。開著仇家客棧,和墜月酒樓。都是莊上最大的買賣。仇家老東家叫仇玉樹,為人陰險狡詐,欺男霸女,這些年,經他之手,也逼死過不少人命。奈何仇家有錢有勢,勾結官府,外鄉人又人地兩生,多敢怒不敢言,能苟活者強忍,不能活著逃離。仇玉樹有一子,名曰仇天寶。二十二歲。身體肥胖,為人狠毒。常訛詐往來客商,欺淩莊上買賣人家。莊上人私下叫他“求天劈”。一是恨仇天寶,盼望老天劈死他。二是恨仇玉樹,讓他斷子絕孫。齊家安排妥當之後,齊老爺端坐待客廳上,眼望門前寬闊宅院,再看門外車水馬龍。心下暗自盤算著,“既是已經安家,就該做些生意,我雖頗有家資,但不能讓孩子們看著我坐吃山空...”“老爺為何心事重重?難道搬了新家不高興嗎?”說著話,馬氏夫人走進屋來。“哦哦,是夫人啊,我在想以後的日月,不知能不能在此紮根落戶,眼見著戰時已過,天下太平,安安穩穩做個富家翁,我願足矣。”邊說,邊攜著夫人坐到正廳的兩把太師椅上。夫人朝門外看看,深呼一口氣,又扭過頭衝著老爺說:“想來也是,這些年,戰亂不斷,我們都吃了不少苦頭。如今來了此處,能立足,過過安穩日子也好。”“我看此地人煙稠密,往來客商頗多,該在此開幾家店鋪,貼補日月,也好做長遠打算。”齊老爺又把頭轉向院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您啊,總是這麼心急,我們初來乍到,該先會會縣裏的老爺、紳董富商,和周邊的買賣人家才是。”齊夫人一臉的責怪之態。“對對對,你看我,這事著實的要緊,買下這宅子時,見縣上有家墜月樓,兩層大樓。看著生意不錯,也算氣派,要不,在墜月樓擺上幾桌請上縣裏的紳董富商,以便日後相處?”說完看著夫人馬氏,一臉的賠笑。“如此便好,隻要老爺切記,我們背井離鄉,初來此處,要事事想得周全,做得低調,以免招惹禍端,才能有安穩日子過,才能在此立足啊!”一番說得話語重心長。“夫人說的是。”老爺在一旁賠笑夫人喊來管家齊忠:“你帶上老爺的名帖,去縣衙請縣老爺張三石,縣老爺處帶上二百兩銀子,以後少不得麻煩官麵兒,再請縣上的紳董富商,說話務必要處處小心,街上買賣鋪戶、宅子周邊街坊也要一一請到。約明日傍晚,墜月樓赴宴。”說完低頭沉思,好像生怕自己想的不周全。“您啊,就是比老爺心思細,想事周全,我看這家啊,還就得您做主,”齊忠說完笑著看看老爺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又看看夫人一臉佯裝生氣之態,“得,您再想想,我先去請,有不周到的,您再吩咐。”說完轉身出門,動作麻利,不像管家,倒像個軍人那樣的矯健。“你看這齊忠油嘴滑舌….”夫人轉頭看看老爺,無奈的笑著。話說仇玉樹收到齊子服的請帖,端坐在廳上,名帖放在一旁桌上,一臉得意之色。“煩勞尊管回複齊老爺,說既然看的起仇某,又在仇家的酒樓擺宴。仇某次日定然赴宴。”“如此小的替我家老爺謝過仇老爺了,皆因有幾家鄰裏還沒請到,小的就不多討擾了,告退,告退。”說著,身子往後退著。“金三兒,送齊管家。”話畢,雙目合攏,做佯睡之態。管家金三兒帶著齊忠退了出去。“聽說街上新來了一戶人家,還真有些錢財,想是打發人來拜望爹來了?”說著話,門外走進一人,穿綢裹緞,二十多歲模樣,身材胖大,滿麵油光之色。正是仇玉樹之子,仇天寶。“嗯,寶兒真是聰明,凡來我仇家莊求生的買賣家,不知會爹,還想在此立足?這不,請爹明天夜晚,去墜月樓赴宴。”說著,把名帖遞給兒子仇天寶。仇天寶接過名帖並沒翻看。“那倒是,在仇家莊,爹您要雨,老天爺都不敢刮風,何況一個外鄉商人?”此話一出,仇玉樹更是得意。身靠椅背,已然笑的合不攏嘴。仇天寶見爹高興,接著說:“兒我聽說這齊老爺家有二子,既是請縣裏人物赴宴,想必兩個兒子也要跟隨伺候。爹就帶上我去,您會齊老爺,我會齊少爺。”仇玉樹正在得意之際,稍作思考,覺得沒什麼不妥,就點頭答應:“好吧,你也去會會齊少爺。”“謝謝爹!”齊忠怎麼請其餘鄉紳鄰裏不一一細表。轉眼次日傍晚將至。墜月樓門前車水馬龍,雖不像現如今燈紅酒綠,卻也熱鬧非凡。二樓梯口,齊老爺插手站立,身後跟著振遠振川,管家齊忠,迎接前來赴宴的鄉紳。客人三三兩兩,陸續到齊。齊老爺招呼大家坐定。子服身為客東,自然和縣老爺張三石,仇玉樹還有縣上幾位大戶坐在一桌。振遠振川同著齊忠插手侍立,伺候飯局。飯菜上罷,酒水斟滿,齊老爺起身離座,手握酒杯言道:“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身前來赴宴,小弟我本是台灣人士,姓齊名子服。因避戰亂四海飄零,如今天下已然太平,想過幾年安穩日子,才舉家遷至貴寶地,日後免不得各位照應,小弟在此滿飲此杯,先謝過眾位鄉紳。”說罷,舉杯仰頭,一飲而盡。眾人紛紛舉杯滿飲。放定酒杯,有振遠振川,前來斟酒。縣老爺張三石笑道:“齊老爺客套了,想我雖為朝廷官員,也好結交朋友,看齊老爺也是性情中人,日後還要多加往來啊!”說著舉杯,:“來,我敬您一杯”。子服趕快起身,舉起酒杯:“哪裏哪裏,日後少不得張縣令您照顧”。話畢滿飲,二人落座。“既然大家都是交朋好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