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榮桓城外三裏西華寺。
兩人對坐,兩杯清茶。
“師兄,你我相別已有十年,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麵。”鄭恒道。
“小恒,你為什麼不聽師兄的勸告呢?”月東來顯得很無奈,“你我師兄弟相殘,這恐怕是師父他老人家最不願意看到的。”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師父常常教導我們,做人要忠誠。我生為大羅德蘭國子民,就要為大羅德蘭國拚盡最後一口氣,最後一滴血。”鄭恒道。
“大羅德蘭國!嘿嘿!大羅德蘭國!”月東來譏笑道,“這個大羅德蘭國,我算了看透了。”
“我知道,你對羅德蘭國仍有偏見,難道十年的時間還不能讓你忘卻那痛苦的回憶?”鄭恒道。
“忘記?我怎麼會忘記?”月東來悵然一歎,“有些事,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些對我的侮辱和折磨。”
“你我現在各為其主,彼此知根知底。我們還是在戰場上見吧。”鄭恒道。
“你我不會在戰場上相見了。”月東來道。
“為什麼?”鄭恒很是不解。
“羅克西姆大元帥對我很是不滿,認為我貽誤了戰機,以免去了我的前鋒統帥之職,派了秦晉來接替了我的位置。”月東來苦笑道。
“秦晉?”
“對,就是人稱‘屠夫’的秦晉,”月東來道,“此人心狠手辣,破城必屠城,做什麼事從來就不會顧忌別人。你要千萬小心。他有一個女兒,叫秦無雙,此子雖為女子,但足智多謀,被秦晉視為左手右臂,你要當心。”
“謝師兄提醒。我會注意的。對了,此間事了,師兄意欲何往?”
“如今的官場我已看透,過一段時日,我便向大帝請辭,回青羅山去侍候師父他老人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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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文傑看著邦加士兵又漸漸地集中在一起,但卻沒有像要衝鋒的樣子。
“他們想要搞什麼鬼?”呂文傑不解地問道。
“不管他們怎麼做,我們都要加強戒備。傳令,各部各營全部就位。”鄭恒命令道。
邦加士兵在離城十丈的地方停了下來。“咚咚”擂響了戰鼓,一排投石機推了出來。“放!”一排石頭呼嘯而來,砸在城牆上。有幾個士兵當場被砸死。但更多的石頭是越過城牆,投入城中,轟然落地,砸壞了許多房屋,老百姓尖叫聲,四處躲避,榮桓城內亂作一團。
“注意躲避。”呂文傑叫道,和鄭恒一邊躲著飛來的石頭,一邊詢問鄭恒,“邦加人在搞什麼鬼,他們就想光憑石頭就榮桓城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