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覺得這樣黏糊的話從盧隱慈嘴裏說出來簡直是不可思議,好吧,其實這段時間,盧隱慈已經表現出很多不可思議的地方。
盧隱慈用食指輕輕畫著施然的手背,問:“你剛才擺手不讓我過去,是怕家裏人看到嗎?”
施然剛才不讓他走過來,確實是下意識地不想讓家裏人看到。
盧隱慈做出受傷的表情,說:“我這麼見不得人嗎?”
“你說什麼呢?”施然嗔怪道:“我跟家裏人說要出來買東西,隻是不想讓他們發現我說謊了而已。”
施然心裏怎麼想的,盧隱慈完全可以猜得到,施然不可能現在就讓他見家裏人。以施然的性格,在關係沒完全確定和穩定前,她是不會跟家裏人說的。
盧隱慈之所以還特意問施然,無非是想讓施然心軟和有一點愧疚而已。
盧隱慈喝完粥,就把施然送回了姥姥家,然後他開車返程。畢竟過年,他不好獨自在外過夜。從陽城到慶市,開車來回六個多小時,而兩個人見麵的時間也就一個小時。
施然上樓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出去了一個小時,回來卻什麼都沒買呀!誒……算了,就說沒有喜歡的東西吧。
她把手放進羽絨服兜裏麵,抬腿走上樓梯。咦?兜裏怎麼有個小盒子?她有點奇怪,自己什麼時候放到兜裏麵的東西給忘記了?她把小盒子從兜裏掏出來,盒子沒見過啊?打開,看到裏麵是一朵紫色的水晶玫瑰,玫瑰嬌豔欲滴,閃爍著瑩瑩光芒,非常的漂亮。
施然都不知道盧隱慈是什麼時候把盒子放在自己兜裏麵的,也許是他吻她的時候?想到這兒,施然又開始臉紅心跳。
施然回到姥姥家時,麻將大戰剛剛結束,姥姥開始準備張羅晚飯。施然對家人搪塞了自己空手而歸的原因,迅速躲進了臥室。
吃完晚飯,施然和杜岩開始新一輪的沙發之子大賽,施然偶爾抬頭和杜岩目光交彙,杜岩就似笑非笑地扯下嘴唇。
肖雪和施然一直在姥姥家待到初五才返程。杜岩開車送施然和肖雪去高鐵站。施然準備進站時,杜岩突然彈了一下施然的頭,輕聲說:“你的眼神要放亮點哦!”
施然驚的立刻回頭看了一眼杜岩,抬手打了他一下。又趕緊瞄了下肖雪,然後對杜岩做了個捂嘴的動作,和肖雪一起進站了。
媽呀,有個學霸表弟真是讓人壓力太大了!
施然和肖雪坐了四十分鍾多分鍾的高鐵,到了陽城站。施然叫了網約車。過年期間,臨近傍晚,網約車和出租車都比較少,施然和肖雪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