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和子帆都同時哈哈笑了起來,剛才尷尬的氣氛卻有些緩和。
高雪忽然問道:“喂,若成河。你在哪裏上的小學?”
天邊忽然傳來一聲驚雷,雨也決堤的洪水,從天空中傾瀉而下。
高雪的話和這天邊的突如其來的雷聲一齊狠狠地震撼的成河的心。成河看著高雪,目光卻有些呆滯,他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怎麼了?”高雪輕聲問道。
成河回想著:“自己是在哪裏上的小學呢?”突然,成河又一次感到自己被置身於火焰之中,周圍熊熊的烈火正在炙烤的自己,自己的的身軀仿佛都要被這熊熊的火焰融化了!成河越是努力思考著,身上的痛苦卻越是增加一分!腦袋的某個區域開始了撕裂般的疼痛,好像有一雙手正掰開自己的腦殼,要生生地撕碎自己的大腦!
成河的臉開始扭曲……變形!
高雪看著對麵坐的這個男孩的臉龐,她忽然感到眼前的這個男生似乎正置身於某個恐怖的境地裏。忽然,她想起了過往歲月中的一個小小的片段——
午後,慵懶的陽光照在一戶居民樓的陽台上。
“奶奶,奶奶,你在看什麼呢?”一個紮著辮子的小女孩,坐在一把小凳子上麵,好奇的望著正在靠椅上看著書老人。那老人頭發雖然已經完全白了,但是她的臉看上去卻依舊年輕,甚至沒有多留下歲月的痕跡。她的眼眸裏,顯示著她非同於他人的智慧。
“奶奶,奶奶……”那個坐在小凳子上的小姑娘似乎有些不耐煩,撒嬌的說道:“奶奶,你在看什麼呢?我也要看嘛。”
她的奶奶放下手中的書,彎下腰,慈愛的摸著孫女的頭發,仿佛撫摸著多年前的自己,她眯起眼睛笑道:“雪兒,奶奶這書啊,你年紀太小看不懂的……”
小女孩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將頭扭向一旁,嘟囔道:“奶奶欺負人,奶奶欺負人!我們老師都教我們識字了。”
奶奶輕輕的歎了口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孫女:“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奶奶頓了頓,看著高雪,她的眼神卻是比剛才還要明亮,仿佛正在散發著智慧的光芒。“高雪,你現在還小,我說了也許你以後都會忘記了。這書,記載了一個古老的秘法……”
高雪搖了搖頭,卻像是一個撥浪鼓一般,眼睛好奇地望著奶奶:“什麼是秘法?”
奶奶笑了笑,卻沒有回答高雪提出的疑問,:“用活人的鮮血打開時間的大門,這流轉乾坤的法子,到底要害死多少人啊。”
“奶奶,你在說什麼呀?高雪沒有害人啊……”話未說完,高雪的眼睛裏便充滿了淚水。
她的奶奶微笑著,繼續慈愛的撫摸著高雪的麵龐,她將手中的書放在膝蓋上,張開雙臂,將高雪抱在自己的腿上,將自己的臉貼在高雪的臉上:“雪兒,奶奶沒說你害人……你這麼善良,怎麼會害人呢?隻是,雪兒,你以後會遇到一個人,他是這古老秘法的犧牲者……”說著,她看著正躺在自己臂彎裏的高雪,卻有些苦澀的笑道:“雪兒,你記住,遠離他……”
高雪忽然覺得奶奶的表情有些痛苦,她感到奶奶的眼睛也沒有剛才的那般明亮,她急忙問道:“奶奶,你怎麼了?”
奶奶搖搖頭,將高雪抱回到地上,躺在靠椅上,笑著看著高雪,卻是有些疲憊,道:“雪兒,奶奶沒什麼,隻是累了……我睡一下,你自己去玩吧……”
高雪點點頭,回到了房間裏麵……
而那天,奶奶再也沒有醒來……
此時,高雪感到自己好像窒息一般,卻不知為何,在此時自己卻想到了奶奶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若成河……”高雪輕輕的喊了一聲。
成河忽然感到包裹著全身的火焰在瞬間消散開來,頭也沒有方才那般的疼痛。他搖搖頭,木訥著看著高雪,道:“我……我想不起來了……”
坐在一旁的子帆笑道:“高雪,我之前也問過他,他自己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我都覺得他奇怪,但是看他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在撒謊。我看你啊,還是別問了……”說著,看了一眼成河,有些邪邪的的笑道:“我看啊,他也許還想保密呢……”
成河苦笑了一下,卻是不說話了,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子帆繼續說道:“高雪,你怎麼突然問成河是那個小學的啊?難道你認識他?”
高雪搖搖頭,道:“也不算是吧,隻是他和我記憶中的一個小學同學長的很像而已……”
子帆微微揚起眉,道:“這麼巧啊……”
高雪籲了口氣,聳聳肩,沒說話。
“高雪,你能告訴我你知道的一些時間縫隙的事情嗎?你之前說的那本書……”坐在一旁的成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