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話音剛落,趙富貴猛然起身拍著桌子喝道:“姓唐的,你什麼意思,你知道又怎樣,你一個小小縣令,想抓我不成。”
唐宇看了一眼發怒的趙富貴,嗬嗬笑道:“趙掌櫃,我對你和王豐的事不關心,我就想知道,那麼多的錢財,可又便宜了別人,你心裏作何感想。”
趙富貴一聽唐宇這話,和泄氣的皮球似的,一屁股坐下說道:“還能有啥感想,簡直就像把老婆送給人家一樣,難受唄!”
說完便是給自己猛灌了兩碗酒,發泄著心中的煩悶。
唐宇看他這樣子就覺得好笑,還真是被他猜對,大頭全落王豐手裏了,趙富貴也就是個跑腿的。
他又給趙富貴倒了一碗酒說道:“我聽百姓說過你的事,自打你占了這永平縣後,經常和百姓發生衝突。”
“不過多數時候都是互有損傷,卻未曾傷及性命。”
“搶奪錢財之事雖有,但隻是些蠅頭小利,就這縣城的百姓本身也沒多少錢。”
“最多也就是朝那些商戶收取過保護費之類的,其實也沒多少錢。真正讓你掙錢的還是搶劫的外來的商隊之流。”
“不知我說的對嗎?”
趙富貴輕哼一聲,皺眉道:“唐縣令說的都對,我的事大家夥都知道,也不算啥秘密。”
“就咱縣這些百姓,個個都窮的叮當響,有啥可搶的。糧食全被那些大戶低價騙走了,然後百姓又高價去買他們的糧食,最後就是錢也沒了,糧也沒了,隻能等著餓死。”
唐宇心想,看來這個趙富貴對永平縣的情況比他了解的更清楚,這裏麵的門道,比他想的還要複雜一些。
關於他這個人,也不能算是土匪強盜,隻能說是地痞流氓之流,不算一個完全的壞人,隻能說是受製於王豐所致。
那趙富貴這個人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唐宇微微一笑道:“趙兄弟,我看你也是個講義氣的人,你的那些手下都對你畢恭畢敬的,可見你平時也不曾虧待他們啊。”
聽唐宇誇他義氣,趙富貴一臉自豪的說道,
“這些兄弟都是我帶出來的,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他們的。”
“兄弟,肝膽相照,生死與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懂不?”
唐宇聽的滿臉黑線,這是個成語都往上頂,亂搞麼不是。
嗬嗬笑著打斷道:“趙兄剛說是你把他們帶出來的,不知趙兄是哪裏人士,何時來的永平縣呢。”
趙富貴歎了口氣說道:“唉,不瞞唐兄,我也是雁門府的人,不過卻不是永平縣的,我本隻是一個鄉野村夫。”
“可這兩年村裏人都餓死了,我沒辦法,隻能帶著鄉親出來逃難,後來遇見一些其他村逃難的,隊伍便壯大了,後來也就輾轉來到了永平縣,才算是安定了些日子。”
“本來想著占了永平縣可以安分生活段時間,可王豐那廝卻說讓我們替他去搶劫過往商隊,如若不然,便帶兵剿了我們。”
“唉,我那些兄弟,也都是些苦命的人啊。”
唐宇才知,這趙富貴原來也是雁門府的人,看來這個王豐搞錢威脅人的手段還真是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