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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

獻給被誅殺的,被拋棄的,被遺忘的,傷痕累累的十刃。Espada,晚安。

“吾等因看不見而恐懼無形

因看不見而敬畏無形

於是手中的劍

就此揮下。”

——題記

在虛夜宮裏你是永遠看不見太陽的。外麵那明晃晃懸掛著的隻是假象。是鏡花水月創造的永遠不屬於這裏的幻覺。一個讓你以為自己還活著的幻覺。

幽長昏暗的走廊整潔得有些淒清,兩種頻率極度相反的腳步聲迎麵相逢。虛夜宮裏的沙漠是慘白慘白,如同第四刃烏爾奇奧拉西法萬年冰山的臉。

葛力姆喬殺戮歸來,步伐比往常更加狂妄,冰藍色眼眸中洶湧著意猶未盡的殺意。走廊幽長,四周空曠。烏爾奇奧拉的腳步聲規律平靜。他看著逐漸逼近自己的那頭豹子,停住。刀背相抵就在一瞬之間,電光火石。強大的作用力下刀尖顫動,“嗡——”的微微響聲擴散在虛夜宮走廊無盡的幽深中。

怪物。渴望鮮血的野獸。不懂得愛也看不見光。破壞是唯一存在的理由。要麼殺戮,要麼虛無。

仿佛特意表現出的屈服於命運的標準的反派生活方式。

擦身而過之前,烏爾奇奧拉就預料那頭豹子會抽刀劈過來。他總是想砍死自己。情理之中,習以為常,所以半抽刀擋下攻擊,始終氣息平穩,若無其事。嗜血好戰的第六刃,與沉默理智的第四刃,虛夜宮中兩個極端的存在,虛夜宮中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

“葛力姆喬,我不和你戰鬥。不要讓我一再重複。”

烏爾奇奧拉每次開口都是這樣大雪紛飛嚴肅冷靜的說教感。不可一世的態度總會激怒葛力姆喬。他握緊刀柄,眼神中充斥著戾氣。葛力姆喬瞪著烏爾奇奧拉。鋒利的牙齒緊緊咬合。這種家夥,真礙眼。從不動怒,也不見一絲一毫情緒波動。無論怎麼挑釁,都始終保持冷靜。明明冷漠至極,卻總是擺出一副不願殺戮的慈悲模樣。那麼礙眼。

可自己居然始終沒殺他。有點憤怒,很不爽,特別奇怪。非常、非常奇怪。最終還是極不情願地將刀唰地收進鞘裏,衝上大腦的殺意逐漸退卻,不過目標還是分外明晰。

早晚要砍了你,烏爾奇奧拉。

強健的腳步聲在虛夜宮走廊某個轉彎漸漸消失。烏爾奇奧拉從容邁步,向另一個方向走遠。靜靜地。與虛夜宮的太陽從一個地方隱沒。沉靜得仿佛再也不會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