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博的唇邊浮線一絲苦澀的微笑:“你還真是——我的心情你怎會理解?”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夏以博,聲音溫和卻很堅定:“我不必理解你的心情,那不是我需要理解的,是不是?”

夏以博深深地看著我,我亦看著他,我想他能從我的眼中看到我的決心:雖然我曾鼓勵他勇敢地開始,但是我不願意做那個和他一起開始的人。

我是一個懦弱的人,亦是一個自私的人,我顧慮得太多,亦計較得失,我想我不可能愛得單純,亦不會為愛勇往直前。

我會很努力地不讓自己愛上他,也會很小心地不讓他發現——我已經開始在愛他了。

會很難吧?

我和夏以博的關係——

我努力心無旁騖,做一個合格的好秘書。工作上盡量做到完美,最近他煩心的事很多,我想盡可能地幫他;開始的時候中午飯還是會一起吃,不過我有些食不知味,原本嘰嘰喳喳羅嗦得讓人受不了的我,現在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到後來,夏以博就借口忙,讓食堂直接送飯上來了,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在這之後,很明顯,夏以博也開始把我隻是當作一個秘書。他又恢複了原先冰冷的模樣,對我冷淡又疏遠,是我想要的結果,為什麼會覺得悵然若失呢。

最先察覺到我們關係變化的是公司那些好事的八婆們,前段時間公司廣為流傳的我又勾搭上了小老板的流言立刻被我被小老板甩了的新八卦所替代,有幸災樂禍的,有落井下石的,當然也有深表同情的,好在我對這些已波瀾不驚了,以前剛傳出我跟夏波的小道消息時,我還極力辯解,卻被人理解為心虛,敢做卻不敢當,現在我學乖了,謠言就是謠言,你越在乎越解釋,謠言就越傳越凶,反而是你什麼都不做,時間久了倒也自動消散了。對於公司那些好事的同僚們,我根本懶得向他們解釋。

但是,有一個人我卻是不得不顧及她的感受,也不得不對她解釋,而且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叮當。

叮當一直都很敏感,見周末都隻是我去接她,幾次下來,她忍不住問我:“夏叔叔為什麼不來?”

才多久,對夏叔叔就這麼念念不忘的,我故意嘟起了嘴巴:“媽媽來接你不好嗎?”

“當然不好,夏叔叔來的話我們就不用坐地鐵了,地鐵好擠,我不喜歡。而且夏叔叔很大方,會帶我去吃好多好吃的,又會送禮物給我,比媽媽大方多了,我想念夏叔叔。”

夏以博你這個卑鄙小人,為什麼要送那麼多芭比娃娃、變形金剛給叮當,弄得她一看到那些玩具就叫我小氣鬼媽媽,如果沒有對比,我在叮當眼裏可是全天下最大方的媽媽,現在我竟然成了小氣鬼,真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