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挨打(1 / 3)

十分鍾……

三十分鍾……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寧子姍偷偷看了眼自己幾近曬傷的皮膚,再抬頭看了看依舊火辣辣的太陽,咬咬牙已經被熱得說不出話來。這就是她來B城訓練隊第一天的日子。

雖知道進訓練營是件苦差事,但沒想到第一天來連教官的麵都沒看到便被先讓站軍姿站了兩個小時,也不知道是教官脾氣太暴躁,還是存心想給她們這群新人耍臉子看?也難怪網上說能當上教官的人多半心理都比較陰暗。

寧子姍這邊心中怒罵,那邊教官便搖頭晃腦一副小混混的模樣走了過來,同時眼睛粗魯地掃過眾人麵目:“你們好,我叫言辰,是你們今後的教官,我這人為人比較隨和,隻要你們乖乖聽話,我絕不為難。”

對方穿著軍綠色短袖露出手臂結實線條,皮膚因為常年訓練曬得有些黝黑,從麵相上看似乎27歲左右,身材高挑,個子挺拔,話聽起來像是和善可從他嘴中說出卻是像一種別樣的威脅。

寧子姍輕輕低下頭,對他那句“為人比較隨和”表示不屑,究竟是多隨和才讓她們冷不丁地在40度的天氣下曝曬那麼久?

“你。”言辰突然用細長手指點了點正前方的寧子姍,帶隊那麼多年,不懂遮掩的新人一個細微動作他都能估摸出她們有些什麼小心思,而眼前這個膚色雪白,大眼有神但帶著傲氣及濃重譏諷的小姑娘便很容易看出她的不滿。

“教官。”寧子姍視線上移,不卑不亢回答。

“你,出來做十個俯臥撐。”言辰聲音同樣鏗鏘有力,但由於不明不白的懲罰讓周圍其他姑娘都忍不住麵麵相覷,深表好奇。

寧子姍聞言未動,而是把視線移到對方炯炯有神的雙眸上,平靜對視一會後才道:“我不。”

言辰沒想到一個新人會這麼直接地武逆自己,勾起唇角饒有興致:“怎麼著?怕了?沒實力?”

“不是怕了,隻是覺得不公平。”寧子姍從小的確嬌生慣養在富人家中長大,但從小性格就比較叛逆,念了兩年警校後覺得不暢快,聽上頭教官說B城警署正在組建男子以及女子特訓營,專門掃除B城不良分子因子。

雖然知道是訓練營是個把女人,但寧子姍得知後便回家拾掇拾掇就跑來訓練隊的基地,至於來的原因嘛……有的是為了那種保家衛國的一腔熱血,有的是退伍軍人不想轉行來這裏混個有吃有喝加上豐富補貼,還有的是那些墮落少年父母給送來改造,而寧子姍不同,她隻是過慣了以前舒坦的生活,準備把自己二十歲以後的青春都埋葬在煎熬之處。

做俯臥撐,她的體能自是不會差,隻是她不願意妥協得太輕易:“我什麼事也沒犯,你憑什麼就懲罰我?給人判死刑之前也給個理由吧?這樣濫用私刑我可以去上頭告你的。”

“三十個俯臥撐。”

寧子姍麵不改色,依舊不動。旁邊年紀稍大點的姑娘用胳膊輕輕碰了她一下,為她捏把汗。

“五十個俯臥撐。”

寧子姍在他的厲聲下,依舊倔強地站得淡定。

“你叫什麼名字?”

“寧子姍。”

“好的,寧子姍,這些是你自找的。”言辰話剛落音,伴隨著旁邊女生的尖叫她感覺到整個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脖頸處被人用粗糙大手緊緊卡住拉扯到渾身疼痛,等到能看清楚眼前的事物時整個人的側臉被言辰緊緊按在滾燙的地麵上,疼得她麵部幾近抽搐。

而言辰整個人雙腿叉開於她的兩側,手鉗製著她的頭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帶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寧子姍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頭長大,哪裏遇到這麼個情況,雖然心中委屈但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用自己還能活動的左腳勾向他結實的腿部。言辰見狀不慌不忙輕鬆躲閃開來,並又飛速地用腳踩於她的腳踝處令她整條腿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