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大笑離去,覺得今天的自己有幾分俠義的情懷,想著以後要是不做皇女了做做四處流浪的大俠也不錯?
“快!她們應該就在前麵!”笑和得意不過一瞬間,思緒又被一聲嗬斥拉回。年華回頭一看:趕車的婦人帶著幾個婦人正往自己這邊跑來。嗬!她們跑了這麼遠居然還是被追上了?
星星火把越來越亮,傳來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響。年華轉身不由分說,將坐在地上累成一攤水的人兒拉了起來:“快走!那些人又追過來了。她老娘的,一個個都屬狗啊……這樣瞎跑都能找得著!”
“……”
肆意說話的感覺果真不錯,年華還待再來幾句,腦子裏又轉了個彎:“大眼睛你說你身上又沒有烤香的肉,為什麼那些狗還能追得那麼緊啊?”
話畢,兩人都不約而同停了下來。年華瞟了他一眼,視線朝下投向他腰間的香囊。扯下聞了聞,那香囊果然散發一種若有若無的香氣。
今晚所有的努力都敗在這小小的香囊上了?
再是能跑,也不過是兩個七八歲的孩子。此地又不是鎮上。可以靠著人群擁擠來拖點時間。兩人跑了不遠還是被那婦人們追上了。
年華眯眼無奈的看著前方的墓碑,合著追到最後把她趕到了目的地?要是此時隻有她自己一人就好了。
“小主子還是跟老婦回去吧!”那婦人跑的也是上氣不接下氣,到底是成年人,比年華她們要強得多。
年華見那趕車的婦人一副與大眼睛很熟的樣子,詫異道:“是你家仆人?”
“不是!”莫瀾清搖搖頭,問那領頭的婦人:“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是不是三嬸!”
婦人正要開口回答,看見一旁大口吸氣的年華,頓了一會兒方回:“是!”
“哼,我就知道是三嬸,每回娘親不答應她什麼就得搞個這出!”莫瀾清翻了個白眼,不屑的努努嘴。
“……”那婦人被人拆穿似乎有些難堪,抓了抓頭卻不敢回嘴。見此,年華嘴角扯了抹嘲諷,意識到情況不對又收了回來。
莫瀾清見婦人那樣也沒消氣,想到自己恐懼不安了一路,火氣更大:“三嬸老是做這樣上不了台麵的事也不嫌丟了咱漠南莫家的臉!”
“你是莫家人?”年華莫名的看了莫瀾清一眼。等看到他眼裏的疑問才想起,莫家指的隻是莫家家主一脈已是多年後的事了,現在的莫家並沒有分家。
“對了,這個給你,就當是報答你今天的救命之恩了。以後你有事可以拿著這塊玉佩去漠南找我,我必然鼎力相助。”莫瀾清將腰上的玉佩解下遞給年華。
你不是該以身相許?年華惡趣味的想,又想起大眼睛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男兒的身份了,最後將話吞了回去。
手心一陣溫熱,玉佩被人強行放在了手心,年華一怔:玉上雕的竟是五穀豐登?
上輩子漠北水災,母皇為了向莫家借糧食,將最受寵愛的七皇弟嫁給了莫家的嫡女——下任莫家家主的繼承人莫瀾溪。以帝子之尊下嫁皇商是央家百年來從未有過的事。當時莫家為了以示重視:將嫡女從小貼身佩戴的玉佩送了過來。那塊帶有傳奇色彩的定親玉佩可比不上這塊料好。
年華腦海裏靈光一閃,似乎有什麼要抓住…卻又一飄而過…對了…對了……
當年皇弟出嫁時,莫家的排場擺的比皇太女娶親還要隆重。自己跑去喝花酒的時候,街上還有好些大戶人家的男子捏酸吃醋。說是什麼來著…似乎說莫家的嫡子比嫡女更值錢?不對…是說……是說嫡子七歲早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