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青年的話中毫不掩飾濃濃的威脅,在座長老都知道,前不久,五長老在外遭到圍攻,重創昏迷不醒。

長老們臉色憤怒,卻又無能為力。

所有人都知道陳家不勝從前,家族底蘊在幾百年間消耗一空。

與荒武宗相比,陳家猶如小蝦米,一口氣就能吞掉。

若不是礙於各大勢力牽製,陳家已經屬於荒武宗囊中之物。

陳海輕輕一歎,“陳家不可能歸順荒武宗,更不可能讓出無雙城。”

“若是因為此事,還請回吧,陳家雖然沒落,但我們承先祖的意誌,不向人低頭,也不會畏懼。”

黃袍青年冷笑道:“陳族長,抵抗下去有什麼意義?不要因自己的一時決斷,葬送其他人的前途。”

“先祖,那是用來緬懷的,不是用來模仿的,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海搖頭道:“張公子,請回吧。”

見狀,張公子眯笑著拍了拍手,“陳族長,你還真是執迷不悟,一條路走到死啊。”

噠!噠!

議會堂門口,兩道身影出現。

在座長老睜大眼眸,這兩人他們都認識。

赫然是陳家六長老與六長老的得意弟子。

李泉,是六長老弟子,也是陳家新一代天才,陳家耗費大量資源培養。

“六長老,你幹什麼去了?”陳海眉頭一皺。

六長老隻是瞥了一眼,旋即快步走到張公子身前,躬身一禮,麵帶微笑道:“張公子,有什麼事吩咐老奴?”

六長老的一舉一動眾人看在眼裏,有長老看不下去了。

三長老語氣憤怒道:“老六,你在幹什麼!”

誰能想到,堂堂一位家族長老居然向外人低三下四,宛如奴仆。

四長老也沉聲道:“六長老,你投靠了荒武宗?”

六長老搖了搖頭,道:“四長老,你這句話說的不對,不是投靠,而是為自己光明前途考慮。”

“三長老,大家都知道,陳家勢單力薄,荒武宗想讓陳家覆滅,如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何故為了先祖臉麵死撐著與荒武宗敵對?”

陳海眼眸中少見的慍怒,“李泉,你也是這麼認為?”

麵對陳海的質問,李泉不卑不亢地道:“陳族長,我李泉與陳家沒有半點關係,我的母親隻不過看上陳家弟子罷了。”

“混賬東西!”三長老火冒三丈,一掌拍碎身前桌子,“家族耗費大量資源,毫無保留的培養你們,希望你們盡快成長,反觀你們做出的一切,如此不要臉!”

“長老息怒。”李泉神色平靜,“我母親看中的是當年強盛的陳家,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沒有任何勢力能夠長久,陳家也是如此。”

“那就應該良禽擇木而棲,這個道理您不會不懂吧?”

“好,好,好!好一個良禽擇木而棲。”三長老怒極反笑道。

陳海冷冽的目光看向微笑的張公子,“還有多少人投靠了荒武宗。”

“不多,不愧是陳家弟子,都挺有骨氣。”張公子感慨一句。

陳海沉默了。

“陳族長,我勸你慎重考慮,與荒武宗作對,無疑是自尋死路。”張公子說話時一隻手掌向上抓起,仿佛手拿把掐地掌握著一切。

“陳家,螻蟻罷了!”張公子肆意狂笑起來,這種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他非常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