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真相隻有一個(1 / 1)

感覺到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緊接著,一道身影以一個閃電般的驚人速度從我頭頂掠過,我隻來得及聞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洗衣粉味道,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背後迫人的壓製感已經消失,並且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我勉強扭了個頭,便看見明明在我麵前威猛得一逼的彪形大漢,此時此刻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被傻子一腳飛過去踹倒在地上,再也沒能起來過。

而借著被一直扔在旁邊的手電光線,我盯著傻子緊繃起來的側臉,心底竟升起一股奇異的陌生感。

隻是還不等我多想,死娘炮慢悠悠的嗓音忽然從門口傳了過來。

“你要是再不攔著他,那哥們兒可就要掛了。”

我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死娘炮在說什麼,果然,再看向那男人的時候,我眼見他被揍得連哼唧的力氣都沒了。

“小白……”

我本來想喊傻子一嗓子,結果話一出口聲音虛弱得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急忙求助地看了眼死娘炮。

沒想到他倚在門口衝我一翻眼睛:“我可不過去,太粗魯。”

“……”

我別過頭,知道指望死娘炮是不可能了,就左右看了看,然後抄起旁邊的手電筒沒怎麼用力地砸向傻子,忍著胸腔裏的疼大聲喊道:“小白!住手!”

這一次,傻子總算停下動作。

而大概隔了幾秒鍾,他有些呆愣地轉過身,臉上又恢複了一貫的癡傻。

“壞人,”他指著癱在腳邊一動不動的男人,十分認真地看著我,又似乎夾雜了幾分緊張地解釋,“壞人要殺了宋涼。”

我深吸一口氣,實在拿傻子這種大起大落的反差人格沒什麼辦法,就勉強坐起身,摸著嘴角的傷一陣呲牙咧嘴。

結果傻子就直勾勾地湊過來,變戲法似的從衣服裏拿出一塊壓變形的巧克力,擺著手一本正經:“吃糖,就不疼了。”

我輕笑一聲,知道他是在學我哄球球的樣子。

於是接過巧克力,我也的確餓得不行,拆了包裝直接塞進嘴裏,撐得整個下巴的傷口都疼,噤著鼻子硬給吃完了。

“還有嗎?”我摸著他的衣服口袋意猶未盡。

他卻慌張地挪開我的手,一字一頓道:“牙疼,生蟲子。”

“……”

真他媽是夠了。

我歎口氣,好在胃裏舒服了一些,也不跟他計較,就潛意識裏將方才的陌生感刪得一幹二淨,不願意再對他的過去做太多懷疑。

“嘖嘖,當差好幾百年了,沒見過像你這麼菜的渡鬼人。”死娘炮這時候走過來,吧嗒著嘴擠兌我。

我懶得與他掰扯,動了動快要散架了的身子,咬牙站了起來。

方溫宛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動靜,我隱約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有些心急地一瘸一拐走進臥室。

然後站在櫃門前,我十分震驚地發現,裏麵除了四肢殘破的小男孩鬼魂,哪還有方溫宛的蹤影。

×,我皺起眉,跟小男孩大眼瞪小眼,方溫宛什麼時候——出櫃了?

就算之前的情況有些混亂,可畢竟是一個大活人,客廳並不算寬敞,如果出去的話我怎麼可能會看不見?

而木著臉,我環視了一圈,最終還是把視線落回了櫃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