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霖旋最終還是要死在小人的暗算之下嗎?”滿目瘡痍的空地上,一名衣衫襤褸,身上滿是血跡的少年仰天長笑,隻是那笑聲中充滿著豪邁與悲涼,使得少年的身影越發孤獨蕭索。
“死到臨頭還嘴硬?看來還是我的失職啊,你受到的痛苦貌似要比我預期的少。”少年霖旋的對麵站著一群人同樣是衣衫襤褸,隻是比起他來就要好上許多,他們的身旁有幾具用白布掩蓋起來的的屍體。說話的正是他們最前麵的人,那個人臉上滿是刀疤,其中更是以右臉上那條深可見骨的為最,讓別人隻是遠遠一看便覺得可怕,但是他偏偏又極其愛笑,就連對待最可怕的敵人也一樣。所以他有一個**上人人都怕的外號“笑麵刀疤”。
笑麵刀疤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他接手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這一點霖旋最清楚不過了,但是他依舊要殺他,即使這是一個圈套,而他是一個鑽進圈套的獵物。
聲音消失了半晌,仿佛空氣都難以流動了,霖旋方才淡淡的開口“你們或許忘了,我一向喜歡用炸藥殺人。”說完,竟是連看也不看笑麵刀疤,徑直向前走去。
笑麵刀疤臉色一變,他可是知道麵前這個少年的厲害,如果他笑麵刀疤是殺神的話,那麼麵前這個少年就是殺神中的最強者,殺手中的帝王!雖然因為種種原因,這個少年隻有一次用炸藥殺了人,從那以後都是用消音手槍或者步槍來擊殺目標的,但是那次炸藥殺人的布局精妙嚴謹,除了那個目標被殺死外其他人都沒有被影響到,這樣的事實令人心寒若嚴冬。而現在他說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有剩餘的炸藥?
“還不讓開!難道你也想變成屍體?”霖旋的聲音響起,那不鹹不淡的語氣,仿佛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情般。
此時笑麵刀疤已經將霖旋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仍是沒發現什麼,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有危險,但一想到事成之後的報酬,仍是冷笑道“你以為你這種拙劣的謊言也能騙過我?你身上並沒有炸藥,我早就看出來了。”
“是嗎?嗬嗬……”霖旋反問著,輕笑一聲,卻是牽動了體內的傷口,一絲殷虹的鮮血順著微揚的嘴角流了下來。毫不在意的抬手抹去嘴角的鮮血,霖旋的左手緊緊的抓著衣角的紐扣“等不及了嗎?那就來吧。”說完,身體微微前傾,做出隨時準備迎戰的動作。
笑麵刀疤舔了舔手中那把鋼刀上微微凝固的鮮紅血液,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凶光,幽幽的開口道“殺了他,為我們那些九泉之下的兄弟報仇!”話語中雖是沒有一絲狠厲的語氣,卻又像是蘊含著最為神奇的魔力,使得手下那些人精神莫名的一震,瞬間,凜然的殺氣彌漫開來。
“想殺我?唉,看來你們是想死想瘋了。也罷,我就成全了你們吧。”霖旋似乎是沒有感覺到那強烈的殺氣,隻是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抓著衣服扣子的左手猛地一扯!
緩緩張開手掌,裏麵安靜的躺著一枚紐扣形狀的精巧炸藥!那炸藥是由玲瓏剔透的水晶作為基料的,細小的炸藥填充在水晶中,就像一件絕世的工藝品。那精巧的做工,即使是世界上頂級的炸彈專家,能模仿出來的,也是屈指可數!
笑麵刀疤臉色大變,失聲疾呼道“S40,你怎麼會有S40!我已經探測過了啊,你身上明明沒有炸藥的!”
“難道隻許小人算計我,不許我也算計別人?嗬嗬,早勸過你們的,可惜你們不聽。你們應該知道S40的威力吧,僅次於半顆核彈,而這個炸藥可是它的進化版啊,用這個底牌來殺你,也算是沒褥沒你。”霖旋再次看了看笑麵刀疤,像是想要永遠記住他似的,忽然鋼牙一咬!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使得原本還算平攤的地上立刻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一陣微涼的風吹過,帶起一片濃重的血腥氣,地上躺著血肉模糊、早已看不出人形的屍體——真正的血雨腥風!
至於霖旋,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連塊碎肉都找不到。誰也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或者,他是被巨大的爆炸給轟成了篩粉。
模糊中,霖旋覺得身體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於是趕緊睜開了眼睛。他可不確定那顆紐扣炸藥到底好不好用,畢竟他還沒有試過,不過想來也是,誰會拿一顆接近於半隻核彈的炸藥去檢驗威力?
不過這一睜眼卻是嚇到他了,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有如陽光般和煦的金光閃耀著,火苗一般的紅色花朵開滿了大地,使人陶醉其中。麵前,一條河流靜靜流淌著,金光照在河麵上,使整條河流看上去就如一根色彩鮮明的瑰麗彩帶,一座橋就橫跨在這彩帶上,更是為彩帶平添了不少美麗。而那火苗一般的花朵又數河邊最多,於是,花映襯著小橋流水,流水倒映著花與小橋,妙不可言。遠處的泉水叮咚輕響,帶來了某種令人連靈魂都陶醉其中的幸福感,那泉水清冽的芳香更是爭先恐後地鑽進風中,使得每陣風都是清冽旳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