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瑟縮,剛剛他動作很大,撞得她頭暈目眩。畢竟是一個陌生男人啊,看著又是冷血動物,記憶中他每次都是摔她,扔她……真的那啥了,能溫柔?
而且說話……上來上去,直接得一本正經,她聽著臉紅。不過那是她跳江以前。現在,她沒死,重活一場,再也不是那個蠢蛋了。
醞釀,呼吸氣,待他走到床邊,她退無可退,她反而主動攻擊,纏在他身上。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緊緊纏住他的同時,她咬住他的唇,略微笨拙地咬起來。
因為帶著一股英勇就義的蠻勁,她溫柔不來。和林西訣的接吻從來都是和風細雨,幾天之前,她還傻傻呆呆憧憬著和林西訣的婚禮,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有如此一麵。
他的胸腔被擠壓,紅唇堵塞他的呼吸,挑戰著他的脈搏。他猛的被激起內心深處的欲,女人笨手笨腳,動作看似很大,攻擊性看似很強。讓他想反擊,想將她覆身而下,想用他的手段,讓她求饒。
他從來不是好人,憐香惜玉,這又是哪個作古的人發明的詞?
她有機會啃咬的周硯的時間一分鍾都不到,旋即被他重力甩開,於此同時扯了她的衣服,而後她的身體,劃出簡短的弧線。她腰上傷口未好,最需要時間養,如今又一撞,她感覺又有血滲出來。後背也不好受,衣服沒了,硌得生疼。
咬牙,恨恨的,她卻不得不從,還半仰起身子,朝他粲然一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失不失望,”他解衣衫,“你說了不算。”
俯身,不留縫隙地壓上她的身體,他並不溫柔的吻,隻是傷筋動骨的前兆。
她咬得算輕了,周硯那一口下去,真的皮膚當即發紅。
疼得無邊無際,身上傷複發,痛得一發不可收拾,她感覺滲出源源不斷的粘稠。他甚至沒有更多動作,牙齒抵在她的皮膚同時直接進入。
“唔!”她隻是疼!
一場沒有愛的結合,隻有疼!縱然她可以醞釀大膽,也不能阻止他給她那撓骨抓心的疼!她又不想喊出來,耐不住,她重重下口,咬在他肩膀。
周硯有強烈到爆棚的占有欲,如果他發現她不是處,也許,他會甩手把她扔到海裏,由她自生自滅;也許,他會留她小命,隻解除兩人的協議。
而事實是,她是第一次。她可以由始至終,隻屬於他。
而事實是,他不是白吃的人,撞上她眼眸的瞬間,他就決定培養她。培養到,自己滿意。
周硯把她當第二個自己,容不得半點瑕疵。他和很多女人逢場作戲,但從不真正想獨占誰。就算,愛從傀儡娃娃開始,又如何。
有的人天生不會給她熱烈的愛情的開始,比如周硯。
停滯了刹那,他才真正開始動作。
等她幾乎生死沉浮無數次,她才鈍痛地悔悟:她怎麼可以奢望周硯溫柔?簡直暴虐!簡直暴虐!她腰間的血染紅了木床,她清晰地感覺到,他愈發劇、烈。
是一種釋放,任何女人都沒有給過他的釋放。
這次他後來習慣和她纏綿的原因,不顧時空的原因。他更忌沉溺,因此他很少出現在她麵前。怕一出現,就是無盡的折磨與取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