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痛經
“我……”
轉身對上周老夫人似是已洞察一切的眼神，溫如清顯得有些慌亂，下意識為自己辯解，“奶奶……我沒有，不……我……您誤會我了。”
周老夫人眼神痛惜。
越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就好像越是看透了小清。
哪怕小清在矢口否認，可她卻知道，小清來的目的是什麼。
“不是便不是吧。”周老夫人也沒勉強，隻是道，“小清，既然你已經決定和淮庭離婚，於情於理，我都擔不上你一聲‘奶奶’，以後，你就喚我一聲‘老夫人’吧！”
溫如清的眼底難掩詫異。
“奶奶，我和淮庭離婚，您就不認我了嗎？您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因為被您發現想要挪用周家款項替溫家解決麻煩，被您發現後，又失手推了您的事。
後麵的話實在難以啟齒，她問不出口。
對上周老夫人的眼睛，她滿臉通紅。
這件事，她實在理虧。
她想算計薑倪，最後卻將周家、溫家都拉入了水。
周老夫人輕輕搖頭，淡淡道：“我隻是單純的覺得不合適。”
“既然你鐵了心想要和淮庭離婚，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會管，但淮庭畢竟還年輕，以後指不定還會娶妻，若讓他以後的妻子知道我和他的前妻關係相處如此得當，難免會撚酸吃醋。”
“小清，我這把年紀了，已經不想去管小輩的事，但同樣，我也不希望小輩的事會影響家庭和睦。”
她最希望的，便是家庭和睦。
這一點，溫如清是知道的，可她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接受周淮庭會再娶的事，隻是想想她曾睡過的床躺著的是另一個女人，她就覺得接受不了。
“奶奶，淮庭……是不是已經有好事了？”溫如清問道。
否則，奶奶怎麼會那麼說？
周老夫人聽著自己明明已經糾正，可溫如清卻始終倔強的喊她“奶奶”，神色便有些不虞，麵對她的問話，她也沒有應腔，語氣冷下，道：“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有事改天再說。”
已經不是變相的委婉逐客令了，更是溫如清和周老夫人相處那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她說這樣的話，顯得疏離又客氣。
或許對旁人來說很習以為常的對話，落進溫如清的耳裏，卻怎麼聽，都覺得刺耳，不免更是想到，從來將她當作親孫女對待的奶奶忽然待她成這樣，是不是周淮庭說了什麼。
淮庭是認真的嗎？
想到這，溫如清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離開時，眼眶噙上了淚水。
周老夫人望著她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
薑倪昨晚睡眠不是很好。
也不知道是因為心裏的事太多，還是習慣了獨自入睡，身旁多了一人的呼吸，讓她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所以周淮宴才剛有起床的動作，她就睜開了眼。
看到時鍾上的數字不過是“6”時，她有些怔忡，“你起那麼早？”
六點，在這種季節，天都還沒亮。
周淮庭正準備去洗漱，聞言淡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