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和林東方在酒吧商量完方案後，便離開做準備去了。
他們之所以在酒吧商量，不是因為特意約在這裏，要讓別人聽見。
也不是不知道可能造成泄密。
事實是，在酒吧這個環境裏，嘈雜而混亂，如果兩個人不是離得很近，就需要很大聲音說話才能讓別人聽見。
所以舉行機密交談時，兩個人時刻注意周圍來人。
一有人來，立刻停止交談換個話題，便不太可能會被其他人聽見。
這就是影視劇和小說中反複出現的，在密室的交談被別人聽到的概率遠比在喧鬧人群裏交頭大得多。
林東方吸收了經驗，努力將酒吧打造成各方消息彙聚傳遞的場所。
............
送走了貝爾，又過了一天，林東方終於等到湯米。
熟悉的威士忌加煙，兩個男人在吧台一側聚首。
不同的是，林東方明顯能感受到湯米對他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更加隨意，更加輕鬆。
他知道，隨著他賭上身家和湯米所在的剃刀黨達成合作，雙方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湯米比以前更信任他。
但這份信任，還得考量。
“準備的怎麼樣？”
林東方稍微等了一會才問道。
吸一口香煙，湯米從思緒中抽身，回答道：
“都準備好了。
馬賽名額我們已經從比利·肯波那裏要來了，為此我們每次參賽的賭馬場利潤他要一半。
接下來就看你的馬能不能讓我們把這些賺回來了。”
他盯著這個合作對象的臉，沉聲說：
“現在我們都將沒有退路，你的參賽馬怎麼樣？”
收下新來的客人支付的先令，林東方慢悠悠的回複：
“她好極了，雖然我還沒有見到她。”
“什麼？你還沒準備？！”
湯米激動的一垛酒杯，晃蕩的酒水潑灑到桌麵上，留下一片汙漬。
脫口而出的質問引來酒吧其他客人的目光，好奇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很少看見湯米如此失態。
林東方向他的客人們揮揮手示意沒事，方才對恢複冷靜的湯米解釋說：
“你誤會了，我不是什麼都沒做。”
和湯米碰了一杯，，他才繼續展開：
“這幾天我已經拜托人從貝瑞疼其它城市搜集了一批好馬，我隻是在等她們陸續抵達並適應這裏的環境。
現在名額確定下來，正好是去做最後挑選的時機。
你要一起來嗎？”
湯米起身撇了撇嘴，以黑老大標配的、極厚的臉皮和魚的記憶光速忘記剛才的事，狀若無事一般跟在林東方身邊離開。
林東方叮囑愛麗絲後，便帶著湯米來到一處地方。
“湯米，這是裁縫梁南，梁先生，這是……”
林東方在一家成衣店的後台，想為梁南和湯米做引薦。
沒想到，裁縫阻止了他。
梁南看向另一位，開口寒暄道：“謝爾比先生，又見麵了。”
“你們？認識？”
這時，林東方才注意到湯米臉上從進門後就表現出的尷尬。
梁南笑眯眯的看著湯米不說話。
湯米張了張嘴，又咽下一口唾沫，稍顯為難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