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看司星辰,這小子儀表堂堂,渾身上下散發著江湖痞子氣息,身形和五官讓李世民想起了一個故人。
楊妃看了司星辰是生出了三分喜歡,這小子渾身上下有一種浪蕩不羈的感覺,江湖氣息實在是太濃,在這煙霞宮裏似乎渾身不自在。
“司星辰,是吧”,李世民開口了。
“正是草民”,司星辰回道。
“神武校尉司星辰”,李世民繼續說道。
“是的,皇上”。
“朕聽人說你在陰山一戰立下奇功,為何不受官職,卻跑到長安城裏賣些胭脂水粉?”
司星辰看李世民臉上陰晴不定,知道若是答的不好,今天是吃不了兜著走。
楊妃看出了李世民的一絲怒意,連忙幫著打起了圓場,“司少俠武功高強,武能上陣殺敵,下了戰場,又可經商,腦瓜子也好使……”
楊妃還想再說下去,李世民瞥了一眼楊妃,楊妃沒再敢吭聲。
“我想聽他自己的想法”,李世民說道。
“我就是想和我師姐一起,香鋪是師姐在打理,草民就是想每天能見到師姐.....我.....”,司星辰小心回複道。
楊妃笑了,她知道司星辰這個回答一定會讓李世民滿意。
李世民似乎也聽出來了,司星辰口裏的這個師姐是這小子的心上人。
嘴上依舊是不饒司星辰:“沒出息,為了個女人丟了自己的大好前途,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為國建功立業”。
楊妃笑道:“皇上,難得司少俠一片癡情,我看……”
李世民再次打斷楊妃說道:“他這是給朕難堪,一個戰場立功之人丟了校尉不做,出去開什麼鋪子,讓軍人怎麼想?突厥人怎麼看?”
見李世民依然是怒氣未消,司星辰的頭埋的更低了,心中想到,這皇帝老兒可不好對付,感覺他的意思是給了個神武校尉,我必須得兜著,否則就是看不起皇帝老兒,不給他麵子,哪有這樣的人,給人的還必須強迫人接著。
“稟皇上,草民不敢,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草民恩師冤死,在下急於報仇才……”
“肯說實話了?所以你現在是白龍教司掌教的了,對嗎?司掌教,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丟人都給我丟到長安城了”,李世民陰鷙的眼神睜大地看著司星辰,以極其威嚴的口吻問道,李世民要聽這位司掌教的如何回答自己,白龍教的地位在江湖中有非常重的份量,如果不向著朝廷,這司星辰不符合自己的心中人選,那必須除之,這簡單的“對嗎?”兩字其實暗含了巨大的殺意,也是李世民恩威並施的慣用手段。
痞子司星辰腦子飛速的運轉著,李世民這低沉陰冷質問如同問罪的聲音著實讓司星辰嚇了一跳,是威脅也是恐嚇,又像是征詢,聲音之中貌似暗含著巨大殺意。司星辰自從做了白龍教教主後,每天都被弟子們吹捧,還真別說,那些不願意吹捧的,說些不好聽的人就是讓司星辰很反感,那些整天說著雖然明知道是吹捧自己的,就是感覺很爽的感覺,此時此刻,司星辰怎能不知道這位皇上內心的想法,立刻抬起頭來,故作一臉真誠狀。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掌教之位不過是草民暫代而已,草民的一切都是朝廷給的,沒有朝廷,沒有皇上的文治武功,就沒有草民的今天,草民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是大唐給了我一口飯吃,是皇上讓小的有了這麼一點小小的成就,沒有皇上的治理,天下就難以太平,像草民這種爛命怕是早就屍陳荒野了,草民打心眼裏感謝皇上,感謝大唐、感謝朝廷,若不是天下太平,草民早就做了亂世的刀下之鬼。這掌教之位,皇上若是覺得誰合適,就安排誰,草民絕無二話,若皇上有所差遣,白龍教上上下下願為皇上的馬前卒”,說罷,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連司星辰自己對這番話都感覺多少有些惡心了。
可這些話,李世民著實是愛聽,這小子這態度不是擺的很明顯嗎?與朝廷一條心。
李世民聽完之後,沒有立刻回話,陰鷙的臉上掃過楊妃和司星辰,轉過身子在房間裏踱著步子,似乎在思考什麼。
楊妃和司星辰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一圈
兩圈
三圈
四圈
五圈
司星辰數著李世民踱著步子的圈數,房間裏的空氣就像凝結了一般,天氣就如同冬天下起了冰霜。
司星辰不由地覺得自己後背發涼,掌心全是汗,心中想到,今天若是這皇帝老兒對自己下毒手,該怎麼辦?是逃,還是反殺,從此人間蒸發,隻怕是自己還沒動手,這隱藏在皇宮裏的高手瞬間將自己射上十個八個窟窿。
過了許久,李世民的腳步聲越來越慢,轉過頭死死盯著司星辰說道:“司星辰,算你小子識時務,朕知道你在陰山一戰立下奇功,朕還沒好好獎賞你,朕想問你,你想要什麼獎賞?對於朝廷有功之人,朕是不會虧待的,也不準你有賞不接,尤其是你,李靖將軍可是表了你頭功”,李世民的語氣與之前的明顯有了不同,這語氣如同對著自己的愛將在征詢的口氣,形勢鬥轉,連楊妃都感到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