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聽一種聲音你就可以回去了’
‘對了,那條大路叫什麼名字?’
‘人生大道!’
追夢記【2】
【追夢記之現實】
‘鈴鈴鈴……’
‘夢想,夢想,醒醒,醒醒,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趙勳一手提著褲子一手邊抽煙邊拍打熟睡中的夢想。
夢想睜開疲憊紅腫的雙眼看著眼前的的趙勳,熟悉的集體宿舍,別人都在匆忙的穿衣洗漱。原來真是一個夢,真實的讓自己難以置信,夢境在美終是夢,兩眼睜開一場空,托起疲倦的身子,洗漱之後,趙勳已經提前先走,來不及吃上路邊的早餐便匆匆的趕往車間。來到車間時別人已經排好了隊,當班的帶頭領導正在講話,夢想有氣無力的找個空地,還沒站穩,便早已被領導那犀利的眼光看在眼中。
‘來來來,你出來一下!’講話的領導是位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男人下顎故意留著濃密的胡渣,給人第一感覺不像是什麼好人,對眼下的員工來說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愛扣人工資,給人穿小鞋,是他的一貫作風,現在所謂的用人之道,有兩種,一種用文憑,一種用小人,此人屬於後者,一臉殺氣的衝夢想,可以聽出話語中藏著冷刀。
夢想仰著頭,左搖右晃的走到領導身邊麵對數十號員工,夢想抓了抓額頭,看起來若無其事,其實夢想在想昨晚的夢最後的結局。趙勳在一邊對夢想伸出了大拇指順便做了一個鬼臉。
‘當著大家夥的麵說說吧,為什麼遲到,別說的什麼忘定時鍾了,睡過了起晚了,因為吃早餐耽誤之類的,我不想聽這些借口,說點新鮮的’領導雙手插肩如同審問犯人一般。
夢想隻是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默不作聲。
‘怎麼,還沒睡醒啊!別說你是夢遊過來的,這倒是挺新鮮,不過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不扣你部分工資。’領導說完看著眼下的員工笑了起來,下邊的員工也都笑了起來,員工不是笑夢想,大男人若是長有一顆小女人心才可笑。趙勳盯著夢想,倒是很想知道夢想會說出什麼樣驚人的言語。
夢想依舊呆呆的望著窗外的風景默不作聲,不時的晃動兩下右腿,顯得到是輕鬆自在。
‘別人時間很寶貴,我不想看到別人為你耽誤時間在慢性自殺,不說你馬上回去再接著夢遊’領導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看樣子夢想在不說的話是要發火了。
夢想轉過頭看著領導笑著說道;‘為了不讓你失望,對不起,我不想找任何借口!’
‘好!好!’趙勳在下麵叫到,準備鼓掌的時候領導白了趙勳一眼,趙勳放下雙手,閉上嘴唇。
‘你現在回去接著睡覺等你睡醒的時候,再來找我。’領導掩蓋怒火淡淡的說道,發火的領導隻能說自己沒有深度,以柔克剛,事後或許別人會來求你。
夢想雙手插在口袋裏,一邊朝前走一邊說道;‘謝謝領導讓我繼續造夢,我不會辜負大家夥的希望。’
走出車間,夢想轉過身可以清晰的聽到身後轟鳴的機械聲‘人們發明了機械,還是自己早已被機械化,現在或許是不習慣,在以後應該就是離不開,但是,你永遠不會真心的說你喜歡,生活就像是麻醉劑,先麻木靈魂,在麻木肢體’夢想想到了夢中的場景,不想被機械化,不想讓不見天日的機器粉碎自己的夢想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夢境。到晚上趙勳回到宿舍大讚夢想今天的行為,表示讚同。
夢想默默地抽著煙,看著趙勳說道;‘我有一個計劃,你要不要一起去冒險。’
‘什麼計劃?’趙勳坐在床上玩著手機淡淡的問道。
夢想歎了口氣,在一個適應的環境中,有時人連簡簡單單的夢想都早已淡忘。
‘我們辭職一起去雲遊中國,你感覺如何。’其實夢想說這話隻是想讓趙勳離開此地,興許是受夢境影響,害怕趙勳在這裏真的會受到肢體傷害。
趙勳靜靜的看的夢想,然後一陣大笑,說道;‘你跟我開玩笑那,這年頭到那不要錢啊,雲遊全國,說得容易,我還要養家啊,眼前的我瀟灑了,可以後那,萬事開頭難啊,兄弟現實點吧!明天向領導認個錯,別犯倔。’
夢想搖搖頭,看來是夢境中的人物是很難湊在一起了,但是自己還是自己。
次日,明天遞交上了辭職報告,趙勳很不理解,奇怪的是一覺睡醒夢想完全變了兩個人,任憑趙勳如何勸說,夢想一意孤行。
‘你這是為何,難道真的是要去旅行嗎?你若是說你想散散心,那我支持,恕我不能和你一起。’
‘不是旅行’夢想放下行李說道;‘是去尋找,尋找自己曾經丟下的,遺忘的,去發現,發現另一個我,真實的我。’
‘你就是你啊,在我眼中你很真實啊!’趙勳說道;‘兄弟,要不咱到醫院看看吧!怎麼一覺醒來你就完全變了。’
‘因為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告訴我一切事情真相的夢,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死亡遊戲,在遊戲中不是要讓人控製自己的命運,我要為這個夢,進行到底。’夢想目光堅毅,態度堅定。
‘什麼樣的夢讓你離開的如此堅決,你去尋找什麼?’疑惑寫滿了趙勳的雙眼。
‘最起碼我不會在這裏等待著機械化,由不喜歡到離不開,不說太多了,希望你人生愉快,注意身體。’夢想說完提起行李向遠處走去。
趙勳在背後默默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夢想,卻始終不明白夢想到底想法,人生倘若不安定,處處都是漩渦,何必折騰自己。對趙勳來說沒事抽上一支煙,喝個小酒點上幾個特色小菜,沒事陪女朋友逛逛街市,這就是自己人生。生活中有兩種人,一種神經病,你永遠不知道他的想法他要做什麼,一種正常人,一直處於安於現狀,最後還是安於現狀,當我們看到別人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時候,或有人說;‘瞧他!哼!神經病!’細細想來,是他人過於神經,還是我們過於正常,正常到不會忘記一日三餐,飯後抽煙。
拉著沉重的行李夢想跨過了那扇紅色的鐵皮大門,夢想隻感覺渾身自在一身輕,看著明媚的陽光,舒展一下筋骨,如同刑滿出獄的犯人一樣,重新獲得了自由。看著街邊的超市,路邊的地攤,開門迎客的飯店老板,再回頭看看那扇紅色大門,以前出去總感覺身後被綁著一條無形的繩子,無論自己跑多遠,雖沒有人命令自己,到最後自己還是要重新走回來,就像是當初乘坐熱氣球感覺是一樣。現在便不同,那條無形的繩索已被自己舒展自由的翅膀撐開,一旦飛起來,就可以再也不用回頭。有時被關久了人就變得懶惰了,除了吃飯睡覺,讓你很少去想象,正經的事情不說,連胡思亂想的時間都不曾有過,夜深人靜的時候,捫心自問;‘我在做什麼,我想要做什麼’煙頭都在嘲笑自己,連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想也想不到,確實覺得可笑。想到夢境充滿戲劇性,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像夢境中發展的那樣順利,工廠沒有倒閉,反倒是銷售越來越好,訂單越來越多,員工越來越壯,機器越來越新。趙勳沒有和自己一起離開,或許真像夢境中的一樣,趙勳正在所謂的人生大道上蒙蔽雙眼睡做美夢,有些夢境不是澆一盆冷水就可以叫醒他人的,因為別人願意深受其中。在下一站是否會遇見夏雪那,夢想停下腳步,看著人擠人的車站,沒有人會告訴你下一站是什麼,但是,你卻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人生方向,行李很重,心情很輕,陽光很柔,前方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