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漫步雲南(1 / 3)

第二十六節 漫步雲南

第二十六節 漫步雲南

雲南

麗江古城又叫大研古城,位於麗江市玉龍雪山下麗江壩中部。麗江對夢想來說一點都不陌生,而記住麗江應該是從海岩的小說開始的,自此以後,麗江就成了廣大青年男女來此遊玩的勝地。潔淨的青石道上像撒了油一樣,看上去光溜溜的,紅漆的柱子的大門象征著生活蒸蒸日上。

‘我也到過一些古鎮,大致的外形與內在也沒有什麼卻別啊。’夢想有些無聊。

‘來的時候你看的古鎮有城牆嗎?你看到的古鎮房子有沒有不用釘子的,你有看過像納西族女人這樣勤快的嗎’郭月看著夢想一臉無知的表情說道;‘凡事不可以一概全,就像每個人都有手,可是每個人指紋都不同啊。’

夢想十分佩服郭月的唯物理論,沒成想,看風景還得出來理論了,‘沒有注意到那麼多,聽你這麼一解釋,沒想到這古鎮造型上還挺考究,看來是要好好研究一番了。’

‘那時,不然怎麼會有他的特色。’

中午十分,兩人來到一家當地人飯店,要了一碗過橋米線。誘人的香味讓人垂涎,郭月拿出筷子夾米線的時候,透明光滑的的米線總會不經意的滑下。再看夢想,郭月倒是十分驚訝,夢想夾米線,挑多少到嘴裏多少,而且用的還是左手。

‘你進步挺大啊。’郭月看著夢想的左手驚歎道。

‘哦,你說我左手啊,習慣了,現在比右手還靈活那。’夢想笑道;‘等右手好了就不用了,這年頭左撇子很流行的,你沒發現嗎?趙本山用左手吃飯,王力宏用左手簽名,我也開始我的左手生涯。’

‘可是問題的關鍵你不是明星啊。’郭月麵露遺憾的說道。

‘對啊!他們或許是天生的,但是,我這是後天培養的,你讓他們突然用左手吃飯,簽名,或許他們也不習慣,我的絕技在於兩手都會。’夢想說完看著雙手自豪的笑了起來。

‘原來這世上,不是沒有不可能的事情,隻是不習慣,由不習慣到最後的離不開。’郭月說完試圖用左手挑米線吃。

下午夢想準備午休時,被郭月拉到了大街上,夢想一臉無奈鬱悶的表情,

‘怎麼了,想什麼心事那,多好的場景啊,被你那破臉給糟蹋了。’郭月故意想逗夢想開心。

夢想不但沒笑心情反而顯得更加沉重,過一會說道;‘我不能浪費時間了,養足精神,明天就要離開了。’

‘幹嘛這麼著急,明天我們要去爬玉龍雪山那,你知道嗎,玉龍雪山被稱為是神山,在上麵許願很靈的。’

‘咱們不是一條道上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夢想很無奈

‘左手是手,右手也手,右手吃飯很方便,左手吃飯不習慣,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夢想感覺郭月應該去學哲學。走到前麵看到一家首飾店,郭月正在裏邊觀看,如此場景讓夢想想到了夢圓,上次一別,都一個月沒聯係了,此時自己很想聽到夢圓的聲音,明天這個時間夢想打算在玉龍雪山上,在所謂的神山上麵用電話的形式給夢圓祈福,多麼美好的事情。此時正巧來到一條書市,遠遠便能聞到紙張發出的墨水味道,書市的出現給美麗的古鎮又添加一筆文化色彩,夢想信手拈來一本韓寒的書【光榮日】,還沒看兩行,色情露骨的文字以及汙穢不堪的插圖毫無避諱的出現在自己眼前,一想不對啊,暢銷書作家不會說是轉型來寫這種東西吧?難道此人有如此癖好?夢想再次看看封麵確認後問老板;‘這是韓寒的書嗎?’

老板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用手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眼睛眯成一條線,然後衝夢想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道;‘是啊,最近新書,光榮,日啊!’

看到老板的表情和聽到的話語,老板把光榮日分開了家,‘日’字音也被拉長了,讓自己此時突然有一種對文學徹底崩潰的意念。丟掉【光榮日】夢想又翻開一本郭敬明的【最小說】,此時書街的遊客人來人往,每人手中拿著自己喜歡的書品讀,郭月在一邊翻看張悅然的書籍,夢想找一塊空地蹲下來細細的品讀;

“沒有聲音,——小東西怎了?”紅鼻子老拱手裏擎了一碗黃酒,說著,向間壁努一努嘴。藍皮阿五便放下酒碗,在他脊梁上用死勁的打了一掌,含含糊糊嚷道:“你……你你又在想心思……。”原來魯鎮是僻靜地方,還有些古風:不上一更,大家便都關門睡覺。深更半夜沒有睡的隻有兩家:一家是鹹亨酒店,幾個酒肉朋友圍著櫃台,吃喝得正高興;一家便是間壁的單四嫂子,他自從前年守了寡,便須專靠著自己的一雙手紡出棉紗來,養活他自己和他三歲的兒子,所以睡的也遲。這幾天,確鑿沒有紡紗的聲音了。但夜深沒有睡的既然隻有兩家,這單四嫂子家有聲音,便自然隻有老拱們聽到,沒有聲音,也隻有老拱們聽到。老拱挨了打,仿佛很舒服似的喝了一大口酒,嗚嗚的唱起小曲來。這時候,單四嫂子正抱著他的寶兒,坐在床沿上,紡車靜靜的立在地上。黑沉沉的燈光,照著寶兒的臉,緋紅裏帶一點青。單四嫂子心裏計算:神簽也求過了,願心也許過了,單方也吃過了,要是還不見效,怎麼好?——那隻有去診何小仙了。但寶兒也許是日輕夜重,到了明天,太陽一出,熱也會退,氣喘也會平的:這實在是病人常有的事。單四嫂子是一個粗笨女人,不明白這“但”字的可怕:許多壞事固然幸虧有了他才變好,許多好事卻也因為有了他都弄糟。夏天夜短,老拱們嗚嗚的唱完了不多時,東方已經發白;不一會,窗縫裏透進了銀白色的曙光。單四嫂子等候天明,卻不像別人這樣容易,覺得非常之慢,寶兒的一呼吸,幾乎長過一年。現在居然明亮了;天的明亮,壓倒了燈光,——看見寶兒的鼻翼,已經一放一收的扇動。單四嫂子知道不妙,暗暗叫一聲“阿呀!”心裏計算:怎麼好?隻有去診何小仙這一條路了。他雖然是粗笨女人,心裏卻有決斷,便站起身,從木櫃子裏掏出每天節省下來的十三個小銀元和一百八十銅錢,都裝在衣袋裏,鎖上門,抱著寶兒直向何家奔過去。天氣還早,何家已經坐著四個病人了。他摸出四角銀元,買了號簽,第五個輪到寶兒。何小仙伸開兩個指頭按脈,指甲足有四寸多長,單四嫂子暗地納罕,心裏計算:寶兒該有活命了。但總免不了著急,忍不住要問,便局局促促的說:“先生,——我家的寶兒什麼病呀?”“他中焦塞著。”“不妨事麼?他……”“先去吃兩帖。”“他喘不過氣來,鼻翅子都扇著呢。”“這是火克金……”何小仙說了半句話,便閉上眼睛;單四嫂子也不好意思再問。在何小仙對麵坐著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此時已經開好一張藥方,指著紙角上的幾個字說道:“這第一味保嬰活命丸,須是賈家濟世老店才有!”單四嫂子接過藥方,一麵走,一麵想。他雖是粗笨女人,卻知道何家與濟世老店與自己的家,正是一個三角點;自然是買了藥回去便宜了。於是又徑向濟世老店奔過去。店夥也翹了長指甲慢慢的看方,慢慢的包藥。單四嫂子抱了寶兒等著;寶兒忽然擎起小手來,用力拔他散亂著的一綹頭發,這是從來沒有的舉動,單四嫂子怕得發怔。太陽早出了。單四嫂子抱了孩子,帶著藥包,越走覺得越重;孩子又不住的掙紮,路也覺得越長。沒奈何坐在路旁一家公館的門檻上,休息了一會,衣服漸漸的冰著肌膚,才知道自己出了一身汗;寶兒卻仿佛睡著了。他再起來慢慢地走,仍然支撐不得,耳朵邊忽然聽得人說:“單四嫂子,我替你抱勃羅!”似乎是藍皮阿五的聲音。他抬頭看時,正是藍皮阿五,睡眼朦朧的跟著他走。單四嫂子在這時候,雖然很希望降下一員天將,助他一臂之力,卻不願是阿五。但阿五有些俠氣,無論如何,總是偏要幫忙,所以推讓了一會,終於得了許可了。他便伸開臂膊,從單四嫂子的乳房和孩子之間,直伸下去,抱去了孩子。單四嫂子便覺乳房上發了一條熱,刹時間直熱到臉上和耳根。他們兩人離開了二尺五寸多地,一同走著。阿五說些話,單四嫂子卻大半沒有答。走了不多時候,阿五又將孩子還給他,說是昨天與朋友約定的吃飯時候到了;單四嫂子便接了孩子。幸而不遠便是家,早看見對門的王九媽在街邊坐著,遠遠地說話:“單四嫂子,孩子怎了?——看過先生了麼?”“看是看了。——王九媽,你有年紀,見的多,不如請你老法眼看一看,怎樣……”“唔……”“怎樣……?”“唔……”王九媽端詳了一番,把頭點了兩點,搖了兩搖。寶兒吃下藥,已經是午後了。單四嫂子留心看他神情,似乎仿佛平穩了不少;到得下午,忽然睜開眼叫一聲“媽!”又仍然合上眼,像是睡去了。他睡了一刻,額上鼻尖都沁出一粒一粒的汗珠,單四嫂子輕輕一摸,膠水般粘著手;慌忙去摸胸口,便禁不住嗚咽起來。寶兒的呼吸從平穩到沒有,單四嫂子的聲音也就從嗚咽變成號咷。這時聚集了幾堆人:門內是王九媽藍皮阿五之類,門外是鹹亨的掌櫃和紅鼻老拱之類。王九媽便發命令,燒了一串紙錢;又將兩條板凳和五件衣服作抵,替單四嫂子借了兩塊洋錢,給幫忙的人備飯。第一個問題是棺木。單四嫂子還有一副銀耳環和一支裹金的銀簪,都交給了鹹亨的掌櫃,托他作一個保,半現半賒的買一具棺木。藍皮阿五也伸出手來,很願意自告奮勇;王九媽卻不許他,隻準他明天抬棺材的差使,阿五罵了一聲“老畜生”,怏怏的努了嘴站著。掌櫃便自去了;晚上回來,說棺木須得現做,後半夜才成功。掌櫃回來的時候,幫忙的人早吃過飯;因為魯鎮還有些古風,所以不上一更,便都回家睡覺了。隻有阿五還靠著鹹亨的櫃台喝酒,老拱也嗚嗚的唱。這時候,單四嫂子坐在床沿上哭著,寶兒在床上躺著,紡車靜靜的在地上立著。許多工夫,單四嫂子的眼淚宣告完結了,眼睛張得很大,看看四麵的情形,覺得奇怪:所有的都是不會有的事。他心裏計算:不過是夢罷了,這些事都是夢。明天醒過來,自己好好的睡在床上,寶兒也好好的睡在自己身邊。他也醒過來,叫一聲“媽”,生龍活虎似的跳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