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的朋友聚會變得越來越乏味。大家坐在一起,但是個個捧著手機,玩得津津有味。徐躍、朱旭磊、程墨和潘虹亦四個年輕人就這樣一人一部手機,靜靜地坐在小咖啡館裏,享受著所謂的“朋友聚會”。
“本市一懷孕七個月的孕婦在ATM機取款時被歹徒割喉,頭部有刀傷,錢包和存款都被搶走。胎兒死亡,孕婦昏迷。”朱旭磊念著手機裏的一條微博,又看看程墨和潘虹亦,“你們姑娘家家的要當心啦,現在世道不太平啊!”
程墨看了眼朱旭磊,不說話,隻是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潘虹亦瞪大了眼睛:“那壞人抓到了麼?”
“應該還沒有,”徐躍接口,“如果凶手已經落網,媒體早就報道了。”
朱旭磊點點頭:“不過應該也快了,ATM機旁邊就有監控,調一下錄像就能鎖定凶犯的相貌,很快就能抓到凶手的。”
“也是,”潘虹亦放下心來,“而且如果孕婦搶救成功,應該也能提供關於凶手的線索。”
朱旭磊靠到沙發上,優哉遊哉地喝著咖啡:“坐等破案的頭條新聞:警方力擒真凶,大破割喉奇案!”
“別高興得太早,本市的流動人口量那麼大,凶手逃逸的可能性很大。”程墨打斷他。徐躍笑笑:“對,我也覺得這案子沒那麼簡單!”“哦?”程墨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那你有什麼想法?”
徐躍想了想,道:“我的想法,這是一宗高智商犯罪的案件。你看,割喉,這麼專業的手法,肯定不是一般人幹得出來的。所以我覺得,凶手一定是一個專業學醫的。如果是專業學醫的,他流竄到其他城市的可能性就不大。”
程墨搖搖頭:“不一定,法國曾發生過震驚世界的連環凶殺案,凶手不是學醫的,但是他擅長於一刀割喉致命,人稱‘割喉魔’。”
徐躍皺起眉頭,思考了一下,又說:“你說的這個案子倒是給了我一個啟發。你們說這起案子,會不會也是一樁連環凶殺案?”
“那就得看後續報道啦,看看還有沒有類似的案子發生。”朱旭磊提出了他的想法。
“連環謀殺案一般會有犯罪周期,而這個犯罪周期視罪犯情況而定。有些凶手三五天殺一個,有些凶手兩三個月殺一個,還有的三年五年才殺一個。”程墨笑著解釋,“還有一種情況——也許這個凶手是個職業殺手。”
徐躍驚訝地問:“還真有那種人啊?”
“當然有,隻是……”說著,程墨皺起了眉頭。
潘虹亦不解地問:“可是職業殺手為什麼會搶劫一個孕婦呢?”程墨不說話。潘虹亦雙手支著腦袋,腦內展開了無限聯想。“噢,我知道了!”潘虹亦興奮地叫了起來,“凶手是用搶劫殺人掩藏自己殺人的真正動機!”程墨點點頭:“說說你的看法。”
潘虹亦說道:“一般人是不會對孕婦下手的。懷孕七個月……”她不再說下去,隻是嘟著嘴,好像有什麼不敢啟齒。
“你說下去啊!”朱旭磊迫不及待地追問。
潘虹亦小聲地說:“可能她是小三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她是孕婦,我就這麼想。上天有好生之德,誰會殘忍到去殺一個孕婦?所以一定是情殺!”
“有的變態殺人魔就喜歡殺孕婦。”徐躍湊近潘虹亦,想嚇唬她一下。
“你見過變態殺人魔還會偽造殺人現場麼?”潘虹亦頗不服氣。
程墨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說:“我們看看現在有幾個說法了……搶劫殺人、連環凶案、情殺……都是不錯的思路……我們不妨來做個假設,假設自己就是那個凶手,假設我是一個搶劫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