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任憑這劍砍下去,天知道聶新月能不能控製得住它不傷到木連。木連一身冷汗,趕緊增強結界的強度。
要是任憑靈力繼續暴走,鬼知道這把劍會不會把木連一劍兩段。聶新月一身冷汗,拚命的往後抽身,收束靈力。
台下更是冷汗一片。聶新月不來法術實戰課,她自然不知道木連的法術可是全班第一。台下的圍觀群眾看著聶新月將木連逼到滿頭冷汗,個個都是羨慕嫉妒恨,外加慶幸自己沒上去挑戰她。
看清形勢的有三個人:容止水,沐楚,虛風。看明白產生這種狀況原因的隻有兩個人:容止水,沐楚。
沐楚的動作最快,清風一旋,風馳電掣般從席上變到台上,手臂一揮,渾厚的靈力撞在軟件和結界的融合處,一下兩個人都被震退了。
木連隻退了四五步就停了下來,捂著胸口一聲咳,血嘩啦一下子就從他的嘴角蔓延到下巴。一滴,兩滴,三滴……有落在地上的,也有落到雪白的道服上飛快的氤開的,剩下的就順著他的脖子繼續往下滑。
相比之下,聶新月就不太好看了。
她是飛出去的,一邊飛,一邊悶咳。倏地金光一恍,有人攬住她的腰身,引著她在半空中一轉,就卸去了她後退的力道。然後她整個人一打橫,就被那人抱到了懷裏。
抬起眸子,容止水清澈的眸子正死死的盯著自己,仿佛是深情凝望,可她卻從這“深情”裏看出來一點點殺氣。聶新月打了個哆嗦,卻不敢掙紮,隻能壓低了聲音道:“放我下來。”
容止水的瞳孔緩緩縮緊,不僅抱著聶新月一動不動,還順手用法術封住她的身體。
聶新月終於明白事情有些不對了。依著容止水的脾氣,這樣做顯然是在暗示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她哪裏惹到了這位司業大人?
容止水沒有繼續給她時間思考,不用掐訣也沒有念咒,嫻熟的法術瞬間就將他二人帶離了習業場。
二人走後,習業場的擂台下隻剩下沉寂。紫雲監的眾弟子麵麵相覷,誰都不明白這變故的原因。
“掌理,我做錯了什麼?”四周鴉雀無聲,木連低啞的聲音突兀而清晰。
沐楚的視線從容、聶二人消失的方向回轉,移動到木連緊繃著青筋的拳上。他走到木連的麵前,輕輕拍拍他的肩,對著他淡淡一笑:“你做的很好,這一戰是新月輸了。”
木連抬起低垂的頭,嘴唇微微動了一動,最終隻是撇開了頭,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沐楚手中幻化出一顆藥丸,交到木連手中,“服下它,於你的傷有益。”說罷,他對著一直等在旁邊的虛風點點頭,轉身便要走。
“她沒受傷。”
沐楚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木連。
木連神色黯淡,啞聲道:“是我輸了,是不是?”
麵對木連的質問,沐楚隻能搖頭:“以你如今的實力,新月還並非你的敵手。這個綠錦弟子,你贏之無愧。至於新月沒有受傷……”他頓了頓,輕嗤一聲:“容司業哪裏容得她受半點傷呢。”
雖然沐楚這樣說,可事實並非如此。
新月不受傷和容止水沒有半點關係,容止水隻是接住了他而已。他這樣說,無非就是為了當眾渲染下容止水對聶新月是多麼的疼愛有佳。他需要讓所有的人都相信,容止水是會為了聶新月而再度信任他的。至於這真正的原因嘛,那也正是容止水同意配合他,並舉辦這次可以算的上荒唐的擂台的理由。
他挑眉看向林至斌,頗有幾分示威的意味。林至斌那廂緊緊皺著每,麵對沐楚的示威如臨大敵。沐楚笑了笑,立即施展禦風訣趕到沐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