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繞瞧著嚴皓聆倒是驚訝了一下,奇怪地轉頭看向春菊,誰知道春菊看到嚴皓聆來了,便恭敬地站到一邊。
嚴皓聆可是這客房的稀客,怎麼會來?想了想,莫非是老板要看望受傷的員工,應該還有慰問金什麼的吧?哎喲,這福利也還算不錯了。
夢繞想通了也笑著抬頭,“嚴老板可是來了,快請坐。”
嚴皓聆點點頭,往椅子上一坐,這邊的春菊也都機靈的將手中的燕窩粥放下,去泡茶,誰知道嚴皓聆竟然向春菊揮了揮手,“罷了,你退下去吧,我還有事與尹姑娘商量的。”
春菊有點蒙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退了出去。
嚴皓聆見春菊走了,也就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燕窩粥隨即走到夢繞的床邊坐了下來,“你方才醒過來,身體尚為虛弱,飯菜尤為硬,燕窩粥滋補也是軟的,多吃一些。”說罷還親自舀了一勺燕窩粥欲要喂夢繞。
夢繞一看便愣住了,直到有些幹燥的嘴唇碰到溫熱的燕窩粥才反應過來,這,這員工福利還有親自喂粥的麼?
夢繞當然隻是疑惑了一下,她就算再能幫老板做事,也不會覺得員工福利會是老板親自喂粥!
夢繞笑著抬起手接過勺子,想往自己嘴巴裏塞,卻被嚴皓聆輕輕擋住了手,夢繞疑惑地看著嚴皓聆,隻見嚴皓聆並沒有理會夢繞的疑惑,隻是繼續自己的動作,“張開嘴巴,快吃了。這粥是溫熱的,再不吃也是要冷了。”
夢繞隻能乖乖地張開嘴巴吃了,直到一小碗燕窩粥吃了下去,嚴皓聆才放下小碗,“怎麼樣?還飽嗎?”
夢繞忙點頭稱吃飽了,她哪敢說吃不飽,這老板都親自喂了粥,就算餓死也得說飽的。
嚴皓聆親親點頭,讓夢繞抬起手。
夢繞乖乖將手抬起,隻見嚴皓聆從懷裏拿出一盒印著蓮花圖案的白色陶瓷藥膏盒拿出來,親自幫夢繞塗了膏藥,末了還說道:“這藥膏是祛疤的,這幾天傷口剛結痂,塗這個正好。手記得不要濕水了,有什麼事就讓了丫環去做。”
夢繞這會就真的懵了!這嚴皓聆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樣反常,帶上竟然帶著絲絲柔情,平日的冷漠無情去哪裏了?
嚴皓聆見到夢繞瞧著自己的手發愣不由得好笑起來,“好了,這也不早了,我得去看看钜兒了。”說罷,走了出去,隻剩夢繞一個人還在迷茫當中。
嚴皓聆邁出客房門口那一刹那,又恢複了原來的冷漠,他自己也都奇怪,前幾日尹姑娘被抓了,他聽著就著急起來,那著急程度可比上了剛知道钜兒被綁時,他找了一個晚上,終於找著了尹姑娘,見到她滿麵是血,不知為何心一緊,隱隱作痛。
方才本是想送藥膏去給尹姑娘,可是見到尹姑娘的臉,尹姑娘的笑,心中的某個角落似乎被融化了,那一刻他真的隻想柔聲地哄她吃粥。他知道,她對待尹姑娘是特殊的,可至於何為如此特殊他卻有點想不通,難道是尹姑娘一直以來都幫助他們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