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說著,秦正林解開了他身上的紗布,仔細瞧了瞧,眼底劃過一絲意味深長,皺著眉思索片刻才道:“無甚大礙,隻是傷勢重了點,死不了。”
“那為何我家主子到現在還不醒?”
“正常,他這傷口都快捅了個對穿,受了這麼重的傷可不得好好休息,他隻要不發燒那就沒什麼事。”秦正林一本正經的說。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
“嗯……午時前後吧。”秦正林摸了一把胡子說。
聞言,二弦鬆了一口氣,真是嚇死他了,怪不得都怕大夫說話大喘氣。
秦正林順手幫陳年重新處理了一遍傷口,又對二弦叮囑了些注意事項。
說罷,起身來到桌邊,把藥箱裏的補藥單揀了出來,拆開藥包,將裏麵的成分又調整了一番,再重新包好。
將兩人的藥分好,秦正林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拎起空藥箱準備離開,林琬琰起身相送。
來到院中,秦正林看著林琬琰:“娘娘這些日子要多注意些,萬事小心。”
看出他眼中的擔憂,林琬琰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本宮會多加注意,有勞秦太醫費心了。”
“另外,臣給娘娘開的補藥,娘娘定要記得按時服用十天。身體補好些,內裏才能有力氣,傷口也能盡快恢複。”說著,秦正林不動聲色的用右手點了點丹田的位置。
送走秦正林後,宮門落了鎖。
林琬琰若有所思的往回走,臨進門頓住腳步,回想著秦正林方才的話,眸子陡然亮了亮,嘴角微微勾起。
二弦去煎藥了,屋裏隻有陳年一人。
林琬琰抱著手站在床邊,盯著床上的人看的入神。
這人雖然不咋滴,但這張臉是真好看。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下頜輪廓分明,即使是睡著了,也隱約透著一股不羈。而且,他的睫毛又長又翹,看的她一個女人都有些嫉妒了。
許是她的視線太過專注,床上的人,微微蹙了蹙眉,睜開了雙眼。
入眼是一片石青色,這裏不是廂房。
一偏頭就看到林琬琰猶如老僧入定般站在床前,陳年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她的房間。
“咳咳。”
“呀!你醒了!”林琬琰回過神來,一臉驚喜:“可算是醒了,真是擔心死我了。”
見他環顧四周,林琬琰接著說:“哦,二弦去給你煎藥了。”
“我睡了多久?”
“你昨日下午起熱,暈了過去,一直到現在才醒。”
“我……”陳年說著感覺嘴巴有些發苦,還有股中藥味。
聽到他聲音沙啞,林琬琰倒了杯水遞給他。
“多謝。”一杯水下去,陳年感覺好多了。
林琬琰接過杯子放回桌上。正巧這時,二弦端著藥進來。
看到床上坐著的男人,二弦激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主子,您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可還有哪裏不適?”
陳年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了眼站在一邊的林琬琰。
林琬琰頓時會意,隨手將落在臉邊的碎發別再耳後:“咳,昨天收的菜還沒收拾,我去看看。”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她前腳剛出去,二弦後腳就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陳年閉上眼,暗自運功。果然,他的內力使不出來了。
二弦擔憂的問道:“主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