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雙頭怪物名為天魃,生如地火之中,其性屬火,烈性無比。但這白玉蝙蝠偏偏是它的死敵,其性屬冰,所噴液體寒冷無比。本來如果天魃與白玉蝙蝠兩相對壘,誰勝誰負還很難說,但如今天魃被困籠中,行動不便,白玉蝙蝠便大占上峰,眼看天魃便要被這白玉蝙蝠所噴之液體凍死。
傻二雖傻,但愛憎分明,眼看一個似姨姨小狗的雙頭怪物處境堪憂,再加上自己被白玉蝙蝠追的慘況猶在眼前,對白玉蝙蝠的恨意尚在心裏,直急得在旁邊上竄下跳,左右奔跑,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拿個東西去砸那白玉蝙蝠,看看地麵之上,幹淨無比,別說凳了,連個茶懷都沒有。往牆上一望,卻大喜過望,隻見那牆上赫然掛著一把長柄鐵條,形狀古怪,鐵條頭竟彎了幾彎。傻二也不管這東西是做何用,跑上前去,取了下來,拿在手中就向那白玉蝙蝠擊去,白玉蝙蝠連連閃躲,飛到那鐵籠之上,停了下來,血紅的眼睛望著傻二,呲牙齧齒,好像在尋思著從何處下手對付傻二一般。籠中雙頭怪物這時沒被白玉蝙蝠攻擊,也緩過氣來,呼呼直喘,身上白霜漸退。
白玉蝙蝠忽地飛起,直向傻二衝了過去,傻二大駭,手中鐵條一投,擲向白玉蝙蝠,那蝙蝠一躲,卻沒擊中,直插在鐵籠之上一個圓孔之中,隻聽哢的一聲,那鐵籠竟自己打開了,原來這鐵條卻是一把鐵籠鑰匙。那雙頭怪物天魃見有此良機,立刻甩尾擺頸,走了出來。
白玉蝙蝠見自己的大敵跑出,再也顧不上傻二,直衝向天魃,連噴寒液,天魃行動已不受限,哪有如此輕易被他噴中,仰天大叫,直吐火焰,與白玉蝙蝠鬥在一起。
傻二見此奇景,如遇夢魘,隻覺得屋內一陣寒冷無比,一陣酷熱無比,整個身子處於水生火熱之中,辛苦非常。想要逃去門去,卻兩腿發軟,隻好靠在牆邊,隻盼這兩獸相鬥快快結束。
那白玉蝙蝠見久鬥不下,張開大口,猛衝下來,一口咬在天魃一隻頭頂之上,天魃疼得大叫,另一隻頭猛張嘴咬斷了白玉蝙蝠一隻翅膀,狂撕亂咬之中,兩獸叫聲漸低,動作漸緩,竟兩敗俱傷。
那兩獸叫聲漸漸止歇,轟的一聲,倒了下來,一動不動。傻二等待良久,慢慢走上前,用腳踢踢那天魃,用手拉了拉白玉蝙蝠,見它們眼閉息止,一望就已死了。吐了一口氣,準備離開這裏。剛走幾步,忽聽身後“彭彭”聲起,轉頭一望,一道火光從天魃體*出,“砰”的一聲,那天魃連同白玉蝙蝠炸得粉碎,血肉四濺。傻二抱頭縮頸,蹲在地上,不敢稍動。
過了許久,聽不到聲息,慢慢站起身來,哪裏還有那白玉蝙蝠和天魃的屍身,隻見滿地肉塊,血液,卻再也不知是哪隻野獸之皮骨。忽見一堆濃血之中有兩物閃閃發光,走上前去拾了起來,隻見一白一紅,小孩掌頭大小,圓潤光滑,散發陣陣香氣,卻不知是何物。
傻二聞到香氣,好像桃李等水果味道一樣,哪裏還忍得住,一口一個,嚼都不嚼,都吞下肚去。忽覺腹中熱流突起,直衝胸口,正熱得難受,一股寒流又起,同那熱流相鬥,一時間隻覺腹中忽冷忽熱,腹中絞疼不已,不禁抱著肚皮,在地上連連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