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荊軒雨本來正有此意,卻不料被管寸先說了出來,心內一陣不滿,也不答話,正自沉吟,隻聽那紫媚兒說道:“主人,你的輪回堂不是還缺一個弟子嗎?她能從無相幼鬼陣中跳生,她一定比較機靈,說不定能補上輪回堂的缺呢!”
原來這紫媚兒對管寸早生不滿,又加上今次又被他搶去所有風頭,所以專和管寸作對,如果他說東,她必定說西。
那荊軒雨一聽之下,有點心動,但轉念一想,今天的事這小鬼全部都看到了,絕對不能留下這活口,正待下令送容小玉上西天。
又聽管寸說道:“主人哪裏像你這樣婦人之仁,今天的事絕不能傳了出去,這小鬼知道這麼多,哪裏能留得?”這管寸心腸耿直,卻不知犯了主人大忌。要知道一個統領他人的人,最得意的事就是自己的心思變幻莫測,最好讓下屬猜不透,摸不著。
果然荊軒雨一聽,暗暗皺眉,心想:如果我的心思,讓你這個蠢材都能猜中,那不如我叫你主人。
下令道:“就聽紫媚兒的,讓這小姑娘做一名輪回堂的入室弟子吧!”
那管寸還欲再勸,金羽鳳王卻羽扇一搖,率先走了出去。
容小玉瞢瞢懂懂,撿回一條命,不禁對紫媚兒心存感激。
四人走去門外,卻見門外早已停了三輛馬車,車夫皆頭戴巾帽,身穿黑衫,靜默無語的站在車旁等著。見他們出來,前麵兩輛馬車放下踏板,等候他們上車,後麵一輛那車夫卻隻是向那荊軒雨行了一個蒙古禮,轉身又上了馬車。容小玉倍感奇怪,這後麵一輛馬車到底裝了什麼,這麼神秘?
荊軒雨吩咐紫媚兒和容小玉同自己同坐一輛馬車,管寸和古丈連同昏迷的黑家三兄弟坐另一輛,三輛馬車輪聲隆隆,一直向東駛去。
馬車行駛了一陣,容小玉驚魂漸定,抬頭望向對麵的金羽鳳王,見他眼睛微閉,不知正在思考什麼殺人毒計,又望望自己左邊的紫媚兒,此女竟然拿出一麵圓鏡,正對鏡貼花。雖然容小玉就不喜歡的就是塗脂抹粉,但看見她塗得起勁,一點都不避外人,卻也深敢奇怪。不禁說道:“紫姐姐,您可真美,簡直比得上我家畫上的人了。”心想:我家是有張畫,不過畫的是門神鍾馗。
那紫媚兒輕哼一聲,卻不理她,繼續塗抹。容小玉很少遇到不接高帽子的人,生起好勝之心,又道:“紫姐姐,你的衫可真漂亮,穿在你身上,更襯托出你的氣質,不知是在什麼地方買的?”那紫媚兒白了她一眼,仍不答話。
容小玉再接再厲,從她的頭發誇到鞋子,那紫媚兒不是翻她一個白眼,就是冷哼一聲,對她豪不理睬,容小玉平時在酒樓做事,遇到有人帶女眷上來,用此一招讚美人家美貌,不管是七十歲老嫗,還是十五歲小女孩,無不中招,從沒落空,今天卻遇到一個油鹽不進的家夥,不禁心想,難道我的拍馬神功已經退步?看來還要修煉修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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