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娃娃跌跌撞撞,張開手臂,撲到韓義嶺懷裏。韓義嶺在眾人目光之下,不好推脫,隻好伸手接住。忽然之間,哭聲止歇,那小孩張開嘴猛向韓義嶺左手咬去,韓義嶺哪知有如此變化,躲閃不及,被他咬個正著,隻覺得這一口咬在手掌勞營穴上,痛徹心骨,伸手一揮,揮開那小孩,那小孩一跤跌倒,坐在地上,複又大哭。
廳內之人,人人都注視著這邊情況,看見事情如此變化,人人都感到出乎意料。
那黑家老二又開口叫道:“弟弟,你看,那韓老頭對人家娘親始亂終棄,那女子自己不出麵,卻叫兒子用這種方法報複來了。”黑老三聽罷,連連點頭,道: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真是說得不錯。”又想到自己,幸虧沒有被女人緾著,真是撿回一條命,臉上露出欣然神色。
黑天為人比兩個弟弟穩重,說的話也靠譜一點:“韓老頭,你被兒子咬一口也不必發這麼大的火,你平白無故得了一個便宜兒子,人家娘親給你養得這麼大,再怎麼樣也是賺了,也該讓他出出氣才好。”
那邊黑天昏地一唱一和,這邊眾人連連點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女人就是女人,用這種方法來報複。
韓義嶺那一桌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一莊莊主,就是一方大豪。人人都有這樣那樣的豔遇,對這種事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坐在韓義莊身邊的就是江西譚家的鐵腿無敵江震北,是韓義嶺幾十年的好朋友,見發生這樣的事,忙勸韓義嶺:“韓老弟,別發火,小孩子懂什麼事,咬了就咬了,以後好好管教。”
忽見韓義嶺用極其古怪的目光望著他,好像試人而噬一樣,忙道:“老弟,你怎麼啦。”
那韓義嶺並不答話,忽的一拳打過去。那江震北卒不及防,正中胸口,打翻了椅子,跌落地下,大聲叫道:“你是不是瘋了?”一桌人見此奇變,詫然望著他二人。
韓義嶺眼望眾人,眼睛充滿血絲,變得赤紅,張大嘴,麵容扭曲,現出極為痛苦之色,好像喘不過氣來,喉中發出咕咕之聲,他站起身來,身體搖搖欲倒。旁邊之人忙扶住他,問道:“韓莊主,你怎麼啦?”
韓義嶺用赤紅雙眼瞪著那人,忽然手心向上,反握其手,猛將其送至口邊,張口就咬。這人也身附武功,自然不會輕易給他咬到,忙使一招“金蟬脫竅”,手腕上舉,右手前推,想要甩開他的手。如在平時,兩人功力相當,自然很容易就達到目地,但今日這韓義嶺仿佛忽然之間增加了幾倍的功力,手似鐵箍一樣牢牢拽住這人的手,這人竟沒甩得開他,被他一口咬中。
這人頓時覺得一陣麻麻癢癢的感覺從咬中之處,沿手臂而上,不禁大驚失色:難道中了毒,想要發聲大叫,卻叫不出聲,同時,頭痛欲裂,心中一陣迷茫,一陣清醒,眼望四周,隻見周圍之人都用極其可怖的目光望著自己,眼光中有恐懼,疑心,殺意。“我怎麼啦,我怎麼啦,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這人心中疑懼到了極點。隨之腦中一片迷糊,隻覺得滿眼都是可憎可殺之人,想要食其皮肉,飲其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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