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見來人一見麵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是來到中原之後從未有過之事,對那人大生好感,對那韓義嶺點頭道:“正是,我們就是黑天,黑地,黑昏三兄弟,我是老大黑天,他們是老二老三,黑地,黑昏。”
眾人皆想,整個一個黑天昏地,竟有人這樣給自己的兒子起名的,這父母也算得上超凡脫俗。
那黑天隨便指了指左右兩位弟弟,韓義嶺不禁愣了一愣,心想:“到底誰是老二,誰是老三。”也不理他這麼多,說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麵,三位的名字真是如雷貫耳,在下久仰已外,今日小弟壽宴,三位不如進來飲杯水酒。”
那黑天最喜歡做人老大,見韓義嶺自稱小弟,也不明白這是中原人謙稱,馬上接口道:“不必久仰,今天哥哥幾個就讓你們見個夠,老二,老三,我們進去罷。”,也不管人家大了自己幾十歲,馬上自稱哥哥,占足便宜。
韓義嶺一聽之下,張口結舌,想不到六十歲的人,還給三十歲的人做了一次小弟。不禁心裏發苦,想要動武,想到自己武功和柳長風不相上下,柳長風尚且被人一招打敗,何況自己。隻好自認倒黴。
正在此時,又聽見那不知是黑地還是黑昏的弟弟說到:“老大,先別走,你看他笑得這麼奸詐,正是娘親所說的笑裏藏刀,說不定他會在酒菜下毒,要劫我們的鏢。”
韓義嶺一聽此言,馬上收斂笑容,臉色變得尷尬不已。
另一個道:“就你這麼疑心,人家那是熱情好客,笑臉相迎,難道你要人家哭喪著臉來迎接你,你如不願意去,那我和大哥去了。”
先前那個道:“大哥,你別聽三弟這麼說,你看,你看,那老兒又不笑了,他收臉收得這麼快,足以證明以前是假笑,是皮笑肉不笑,我們還是不要去吃他的酒菜,讓他們讓出幾間房給我們比較好。”
那黑天望了望韓義嶺,點了點頭,道:“還是二弟說得有理,我們就讓他讓幾間房給我們算了。”
那三弟不幹了,說:“大哥,你還叫這膽小鬼做老二,我才是老二,依我看,人家是被你們說得什麼心情都沒有啦,哪還有心思笑,你們不去,那我去。”
那老二聽到兄弟叫自己:“膽小鬼”勃然大怒,隻聽得“啪”的一聲,那老三臉上印了一個手掌印,那老三粹不及防,挨了一掌。眾人見這老二行如閃電,身如鬼魅,竟無人看見他怎麼出手,心內更加惴惴,這三兄弟好高的武功。
韓義嶺本一片好心,邀人入席同飲,想不到被人當成了一塊驢肝,心內自然不快,但見這老二武功高到不可思議,自己絕對鬥他不過,怒火無從發瀉,正自進退兩難,忽見這三兄弟反而自己窩裏鬥,自顧自打了起來,不禁一陣心喜,隻盼他們鬥得越利害越好。
老三被哥哥打了一巴掌,又望見老二坐在馬上洋洋得意,心自不忿,在馬上躍躍欲試,準備抽冷偷襲那黑老三。忽聽大哥說道:“你們忘了師傅臨出門前講的話嗎?還在這裏不分輕重,自己窩裏鬥,二弟、三弟,到時師傅怪罪下來,可不是一條腿被打斷的事啦!”。
那老三喃喃道:“打斷就打斷了,又不是沒有斷過。”但卻不敢再找黑老二的麻煩。那黑老二得了便宜,自然見好就收,不再作怪。
眾人見黑老大一句話就平息一場爭鬥,不禁人人奇怪,這三兄弟的武功已是如此之高,不知他們的師傅又是何等樣的人物?
那黑天老大道:“韓莊主,酒我們就不飲了,隻要你們讓五間上房給我們,讓我們在此有地方住就行了。”
那韓義嶺已被他們如此之高的武功震懾住,隻求他們不再生事,哪裏還敢諸多阻饒,見他們忽然這麼好說話,自然沒口子答應,立即安排下人空出五間上房出來,也不管來祝壽的客人有沒有地方住,一切以保命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