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辰趕緊拿起清水抹布上前去給他洗掉擦拭汙穢之物,口中不斷道歉:“這位老爺,這是意外,意外啊,求您原諒,今天這打賞錢全當給您賠不是了。”
小金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食物,老老實實地站到一旁,想要上前幫忙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於是學著人類模樣抱拳鞠躬,以表自己的歉意。
那中年漢子嘴裏髒話連篇,罵得非常難聽,理虧的關辰也隻能把這些話聽進去。
“晦氣!”
等被擦洗幹淨後,中年漢子又罵了兩個字,毫不客氣地把關辰今天賺的錢全都拿走了,一個子兒也沒剩下。
看著空蕩蕩的鐵盤子,關辰一陣氣悶。
小金把髒兮兮的草裙脫掉,再把身上的髒汙洗掉後,快速地竄到關辰肩膀上,伸出鮮紅的小舌頭不斷在關辰臉上舔舐,似乎是要把關辰臉上的陰沉與憂鬱全都舔掉吞到自己肚子裏,畢竟這都是它自己惹得禍。
感受著臉部傳來的瘙癢,關辰很快就消氣了,他知道小金不是故意的。
“別鬧了。”
關辰一把將它從肩膀上抱下來,寵愛地在它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作為懲罰,今天這攤子你收拾。”
小金點點頭,歡快地去執行自己的懲罰了。
唉——
關辰看著這小小的身影,不由得默默歎息。
小金從生下來後就一直由關辰照看著,它的父母也是一對金絲猴,經常被師父帶出去表演,關辰也一直在學習師父的耍猴之術,算是學會了點皮毛。可小金卻總是掉鏈子,身體似乎有著天生的缺陷,一到法力爆發的時候,經脈就會突然閉塞,無法與關辰發出的法力呼應,因此得不到引導的法力常常以小金下.體為宣泄口,導致屎尿齊噴。
兩年前,師父和他的那兩隻金絲猴在外出遊表演時,一同失蹤了,再也沒回來過。
關辰隻能帶著他這隻未成年的金絲猴出去表演養活自己。
平時若是不使法力表演炫技還好,一旦像剛才那樣施展耍猴之術,幾乎必然會發生剛才那樣的慘劇。
“關辰,怎麼了這一副衰樣?小金又射人一臉了?”
在關辰沉思的時候,他耳邊忽地響起溫柔動人的聲音。
關辰轉頭,看到一抹身穿粉色長衣的倩影,手持長劍,美不可言,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淩悅姐姐!”
關辰高興地回應道。
淩悅和關辰是一個村子的,在關辰師父外出的時候,經常照顧還是孩童的關辰,可沒多久她就以卓越的天資成為了清靈派弟子了,後來得知關辰家的消息,立馬將關辰接到了這清靈鎮,方便照看。而且她知道關辰從他師父那兒學來的耍猴之術,當然她也知道這是一種禦獸術。
清靈派是個名門大派,多得是各種修士,禦獸修士自然也是不少。
淩悅將關辰接到山腳下清靈鎮,也是希望關辰能以他師父傳下來的耍猴之術得到考核長老的青睞,成為清靈派弟子,以後日子就會好過很多。
還沒等關辰上前與淩悅搭話,聽到這悅耳動聽聲音的小金耳朵立馬就豎起來了,看到淩樂之後直接放下手中的物品,把關辰囑咐的懲罰忘得一幹二淨,直接奔跑過去。
淩悅很喜歡小金,一把將之抱了起來,捂在懷裏。
小金也很喜歡被淩悅這樣抱著,因為淩悅胸前有兩塊又柔又大的肉,靠在上頭非常舒服,雖然和關辰有契約關係導致一人一猴有極其默契的親密度,但淩悅的懷抱,小金卻是從來沒法抗拒的。
“這隻猴子……”
關辰哭笑不得,他記得小時候,自己也會和年齡隻比自己大三歲的淩悅打打鬧鬧摟摟抱抱在一起,但那時候都是小孩子,現在長大了,他自然懂得男女之間的那些事,若再要他像小金那樣撲進淩悅懷裏,說不定淩悅就惱羞成怒再也不理他了。
在溺愛地撫摸了幾下小金後,淩悅與關辰說道:“關辰,下個月清靈派又要招收弟子了,你可要加油啊!”
關辰苦笑,心道:淩悅姐姐,這加油鼓勁的話你應該和在你懷裏蹭胸的小金說去。
他做夢都想進清靈派,其實按照他目前的耍猴之術是合格的,再差起碼也會得到考核資格,可小金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就說上半年的那次考核資格獲取。
關辰與小金配合得還算不錯,那考核長老馬上就要給關辰頒發考核牌子了。
結果在最後收功時刻,小金噴出強勁的屎尿,幸虧考核長老修為深躲得快,沒被濺著,可桌子上那些紙張和牌子通通被惡臭屎尿覆蓋。
在曆經千辛萬苦將所有信息都抄了一遍作為懲罰後,關辰立馬就被驅趕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