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樓,他開車,照顧著她坐了進去,夏薇怡等他上車之後說:“你跟政府親還是跟我親,別總是分不清遠近!”
“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燃放,我怕碰見熟人。”馮原第一回因為老婆決定不要這張老臉了。
夏薇怡切了一聲:“少騙我,大街上哪有執法的人?這是除夕夜!”
馮原笑:“真有。”
兩人開車出去買煙花,特別不好買,買了一個小時也沒買到,馮原心裏其實高興,表麵卻裝作很不開心,最終把人給哄了回去,答應給她講一個他過去的秘密。
夏薇怡時不時就提一個這種要求,馮原心裏根本就沒故事,不知道該講什麼,她期待的一定是刺激的,但他隻能瞎編。
開車回去的一路上,他一邊專心致誌地開車,一邊在專心的基礎上分心想故事情節,要達到她的好奇期待值,又不能把她刺激大發了,否則他免不了睡前被她“咬”,在老丈人這邊睡覺得注意行為,被她“咬”完之後難免要自己動手解決。
夏薇怡變得愈發依賴他,不管是在爸媽麵前還是外人麵前,都會不自覺地跟他撒嬌。
而他也逐漸適應了。
吳露露跟兩人吃過一回飯,那是在確定了夏薇怡懷的是女孩兒之後。
好朋友之間不生疏,夏薇怡就一會兒老公這個,一會兒老公那個,馮原被她使喚慣了,老婆指哪他就去哪。
吳露露背著馮原朝夏薇怡撇嘴:“以後別約我了,不約了!瞧瞧你們那副膩歪樣兒,氣的我都吃不下了,太刺激單身女子了吧!”
“生氣你也找啊。”夏薇怡享受的很。
江曼跟夏薇怡說了,男人不能慣,再好的男人也不能太慣,慣男人就是在給自己挖坑,一天挖一點,日子長著呢,早晚自己栽在裏頭,直到摔疼了那天才抬頭發現坑究竟有多深。
江曼還偷偷的教夏薇怡,隔一段時間就要總結一下婚姻狀態,找找問題,像工作一樣,總有好壞時期,不可能總好,也不可能總壞。而恰當的做法就是,時不時的對老公打一巴掌給個大甜棗,當然也不能作得太過分,否則會把婚姻作死了,巴掌不能使勁往男人臉上扇,得輕輕的,跟調了情一樣。
當這種形式的“作”成了夫妻間一種習慣,生活就處處是情調了。
夏薇怡起初還掌握不火候,作的過了,兩人沒少吵架,後來作的不痛不癢,馮原壓根就是對她的話左耳聽右耳冒,磨合了一段時間,從過年他休假開始,到現在還差一星期他就調職回來,她已經把他完全變了個樣子。
夏薇怡見過很多男人給女人擰礦泉水蓋,現在他也是,在外麵自動的買完了水就一並擰開遞給她,有時她根本沒說要喝,他就自動的買完擰開遞給她,拿著瓶蓋等她喝完再擰上拿著。
這是曾經她非常羨慕的一幕,但今時今日終於實現了。
有一回,夏夏在大街山問他,也想搞懂男人的心理:“我沒說喝水,你買完擰開蓋子遞到我眼前幹什麼?”
馮原被夏夏問得一怔,而後反應過來,卻是低頭笑,這些生活中細微的習慣他從不曾察覺,若不是她說出來。
兩人接著再相視而笑,不知不覺,一些生活習慣就這樣養成,目前婚姻中她覺得他也會變得很體貼,不是百分百的木頭,朽木也可雕,隻在技巧。
兩個人組成的人生就是一個故事,隨時可以自由轉變風格,事在人為,夏夏在學習經營婚姻的同時通過自身的努力,總算順利的讓婚姻變成了溫馨而甜蜜的,她麵對著吳露露說:“還不能掉以輕心,一邊享受一邊我在經營,真是門學問,有一段時間都覺得沒法跟他過下去了。”
地點:陸棉工作的醫院裏。
時間:除夕夜前的7天,早晨……
陸棉從洗手間裏出來,碰上了同事丙。
護士甲的情緒正處在沮喪中,邊走邊低頭說:“分了,這回真的分了。”
棉棉問:“為什麼?”
護士甲開始吐槽:“這半年要忙死我了,他不但不理解,反而還各種嫌棄。”
“我最受不了的是前天的同學聚會,回來之後,他一直在說某女同學的頭發漂亮,打扮得有女人味!他說這話根本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好嘛!我們那女同學是做什麼的,我又是做什麼的,我整天要戴一護士帽,因為燕尾喜歡的發型也沒有了,下班為了見他我還得特地跑去打理一下頭發?想得美。沒時間不說,經濟情況也不允許我天天這麼弄。”
“我們高中時的同學變化都很大了。我們那位女同學年薪幾百萬呢,男朋友是公司高管,拎的一個包就夠我們賺半年的,頭發一般都不是自己弄的。偏偏我“前任”還沒有自知之明,人家都不記得他是誰了,他還一直要加人微信,最後人家尷尬的說不怎麼玩微信,就是沒給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