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時間快要到下午2點了,青蘿馬上會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突然有幾分緊張,點根煙,讓自己鎮定一下,這幾年青蘿的消息一直隔幾個月便送到我的手裏一次,我知道她的一切,沒想到她要來,我還是有幾分不安,四年沒見,我的青變得如何了?
我沒有料到阿杜會自作主張的與黎一謹的公司去洽談,雖然我知道一定是我父親的意思,阿杜從小被父親收養,卻一直陪在我身邊長大。我知道後問阿杜為什麼要如此做,阿杜給我的理由是“無論如何小姐應該知道青園,來看一看的。”麵對這樣一個真心關心你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我實在沒有辦法處置他,隻是親口警告他隻此一次。阿杜說相信一個機會就足夠了。他對我與青蘿的關係比我自己有信心。
青蘿來了,一身白衣一如以往的對我微笑,像多年前她活躍在社交場合一樣。其實我已很久沒有看她穿白衣了,在小公寓的日子她更多的是穿著讓她自己最舒服的衣服。我擁抱她,不得不說她‘好’,我多年來用心讓她過自己的生活,甚至不惜給她打造一片完全屬於她自己的天空。現在她為了一個男人,為了一個怯懦到連得到她都沒有勇氣的男人準備再出賣自己一次。我這麼多年的用心都是白費了。我知道她來了三天了,一直希望我能出麵見她,可是我不得不恨她如此輕視自己,不得不給她點難堪,教教她學會愛自己。
青蘿的沉不住氣,青蘿的無措都是我陌生的。我認識的青蘿哪怕是在她寄人籬下很無奈的情況下仍保持著她的淡定與驕傲。黎一謹有這麼大的能力影響她?我一直以為隻要青蘿幸福,我是可以放手,我是會祝福的。可當我真正麵對她對另一個人的深情時,才明白愛情沒有寬宏大量,至少我做不到。“把衣服脫光”我要讓她難堪,我要看看她到底準備犧牲自己到怎樣的地步,其實隻要她表示出一絲絲的不悅或是揚長而去我就會原諒她。
可她除了臉色蒼白的看著我,如她以為的看著我外並沒有表示她的憤怒,她一直以為我貪圖她的身體。她幾乎沒有過多的思考就按我說的做了。她用她的難堪終於也讓我難堪了。這種戰戰兢兢的顫抖是我熟悉的,在以前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看我到了小公寓總是像完成公事般的露出這樣的神情引誘我的欲望,讓我抵不住她的誘惑,然後加深她的以為。
後來我花了很多時間想讓她明白,她可以做自己,她不用這樣奉承我。結果卻讓她以為我有點厭倦她了,我當時被自己的心魔所困,覺得讓她這樣誤會離開並不是一件壞事。隻是沒有想到她的心中真的一直這樣看我。她成功的讓我保持不了自己一貫的鎮靜,我把酒潑在了她身上,酒杯碎了,我想狠狠的罵醒她,讓她滾出去,我不要再見她,我不原諒她如此作賤自己。
我沒有想到一直來她是恨我的,恨我輕視她。青蘿果然還是青蘿,她會這樣跪在我麵前,會用這樣的一種方法讓我心疼不已,我不得不承認我輸了。
玻璃的碎片深深的嵌進她的膝蓋,血,在她蒼白的臉色下她被血染紅的膝蓋更加的觸目驚心,她昏過去了,我卻在大叫“阿杜,阿杜,快準車。”我的聲音從來沒有這樣驚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