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得有理。”
那就暫時放過吧。
凃欲暝拍了拍手掌,帳篷的門就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侍衛,低垂著頭不敢亂看:“殿下有何吩咐?”
“??!!”
池燼石化了。
門口的人一直都沒走。
那就是說,門外的幾個士兵全程聽到了裏麵的動靜,他激烈的浪叫和哭喊,都被聽了去???
池燼當場爆炸,差點就想殺人了。
凃欲暝把他的憤怒堵了回去,小聲安撫:“乖,沒事,他們都是我的心腹,不敢議論。”
這是敢不敢的問題嗎?
這是臉麵的問題!
他堂堂妖王,叱吒風雲,沒有把別人按在身下就算了,還被人按著哇哇亂叫。
凃欲暝樂得嘴角都合不攏了,但怕他著涼,還是吩咐侍衛趕緊再去準備一桶熱水,取兩套幹淨的衣服來。
“別怕,我保證不再碰你,洗幹淨了我們就回去休息。”
凃欲暝豎起兩根手指,表情真誠。
池燼勉強信了他。
再繼續,他的身子骨真的要徹底散架了。
士兵很快就準備好了,將幹淨的熱水放好,衣服掛好,便出去了,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過頭,眼神也不亂看。
“怎麼樣?”
“勉勉強強吧。”
池燼這會兒已經沒什麼羞恥心了,反正聽都被聽去了,無所謂。
凃欲暝把他抱到熱水裏,果真是規規矩矩地沐浴。
沐浴完穿好衣服,又把人攔腰抱回了池燼的帳篷。
有不少士兵們都看見了。
看見又如何。
他們這幾天日日夜夜都在一起,想必底下的士兵們也都傳開了,紛紛猜測殿下和池燼是什麼關係。
*
休息幾日後。
戰報送去了京城,皇帝又喜又怒。
喜的是打了勝仗,太子親征為三軍做表率,斬下了池舫的頭顱,在軍中和百姓中贏得了極高的威望。
怒的是太子不聽皇命,私自斬殺敵方將領,甚至威望蓋過了皇帝。
池燼看著從京城發來的聖旨,眉頭蹙得老高:“殿下,我們要回京嗎?”
凃欲暝點頭:“回,父皇如今更多的是忌憚我,我再不回京,恐生變故。”
“殿下,我有個想法。”
池燼惡劣地湊近他的耳畔,才說道:“皇上如今年事已高,不如,殿下直接登基吧?”
“?”凃欲暝驚愕地捂住他的嘴巴,“這等大逆不道的言論可不能再提,要是被聽到了,你我就不得不……”
“那就反了。”
池燼循循善誘,像個奸詐的惡魔,在引誘著這位太子做叛逆的事。
他說:“皇上年邁體衰,朝中拉幫結派,這樣下去,內憂外患,什麼時候是個頭。殿下有才能,為何不能取而代之?”
“我是太子。”
“就因為殿下是太子,這皇位早晚都是你的,等到你的手上是個爛攤子了,那受苦的是百姓。”
提到百姓,凃欲暝才有些動搖。
“燼燼,讓我想想。”
這件事太過於驚世駭俗,其實,他不是沒想過,他早就想過了,早就想大刀闊斧的整頓朝綱了。
他那位父皇老了,聶將軍隻是提個婚事,他便不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