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池燼的言下之意後,池舫沉下臉,冷笑:“怎麼,你還想弑兄不成?”
“誰說不可以呢?”
池燼一步步向他逼近,眼底的戲謔和玩味,就像在逗弄一隻貓一樣。
【大人,他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如果殺了他,不符合戰場規矩,別人會戳主帥的脊梁骨的。】
主帥。
那不就是凃欲暝嗎?
池燼猶豫了。
他一猶豫,池舫立馬就支棱起來了:“我們之間的事之後再說,凃欲暝到底在哪兒?他該不會當起了縮頭烏龜,隻讓你來敷衍我吧?
如果是這樣,那就別怪我們談不攏,直接開打了。”
池燼正要開口說話,簾子被掀開。
“大王子好大的威風啊。”凃欲暝從旁邊走進來,很自然地攬住了池燼的腰,“不知道大王子到底是想談什麼?”
“???”
池舫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的親密動作,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之前他和池燼明明通過信。
而且派出去的細作也傳回了信息,池燼明明就是刺殺了凃欲暝好幾次的,怎麼會……
他們怎麼會搞到一起???
這個凃欲暝為什麼沒殺了池燼,反而還這麼親密,他是傻子嗎?
“大王子的眼睛往哪兒看呢?”
凃欲暝冷不丁的聲音驚醒了他的意識。
他恍惚回神,皺眉道:“不知太子和舍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舍弟帶到這來?難道是要把人還給我們?”
“還?”
凃欲暝輕笑,鉗住池燼的下巴,低頭親了一口。
“大王子想多了,池燼多次刺殺孤不成,孤殺不得他,便罰他一輩子伺候孤,給孤當個暖床的,也未嚐不可。
畢竟,誰叫他長得如此俊美,叫孤欲罷不能呢。”
池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行了,太子喜歡就行,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舍弟的事情,而且求和。太子應該知道,我們淮臨如今兵力強盛,上次隻是個意外。”
“所以呢?”
“想要我們撤兵很容易,隻要太子答應我們的條件就行,我們上次給嶼國的東西,雙倍奉還,我們就撤退。”
看來,他們也不想打下去。
凃欲暝眼裏閃過狠厲,他發狠地掐住池燼的脖子,譏笑:“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你的弟弟可是在孤的手上,孤會殺了他。”
池舫麵不改色:“舍弟既然做了質子,想必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而且太子殺別國質子,也說不過去。”
“孤做事,從來不講禮法。”
“如果太子執意要取舍弟的性命,我也無話可說,但如果他死了,我的條件可是會增加的,太子隻需要拿出誠意即可。”
這是要錢不要人了。
凃欲暝鬆了手。
其實他根本沒用多大力氣,隻是做戲罷了,沒想到這個池舫還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池燼的生死。
想到之前池燼可憐兮兮地訴說,他是受了皇兄的脅迫才會刺殺他。
看來,的確是這樣。
池舫看著他鬆手,從到頭尾池燼根本不反抗,他心裏疑惑,也不好直接問出口。
“太子殿下如果答應這個條件,我即刻退兵,這樣我們兩國都避免了傷亡,不然,死傷更多的可是你們嶼國的百姓。”
“孤如果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