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兄妹，多好。
如果兩老還在，楚軒真的想問他們楚玲是不是他的親妹妹。
“哥哥，你還記得小時候楚楠堂哥和楚嚴堂哥欺負玲兒嗎？你不顧一切擋在我前麵，被他們打的鼻青臉腫都不曾讓開，最後他們反而被發狂的你嚇跑了。那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你跟我約定，你會一直保護我，就算前麵有全世界的人，也會把我擋在身後。那個時候我真的好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
有這樣的事情嗎？楚軒愣了愣，楚玲說的那中純真的約定很美，但是他腦袋裏卻完全沒有這個畫麵的印象。
“哪怕，哪怕哥哥後來疏遠玲兒，玲兒也記著這個約定，哥哥能夠重新回到玲兒身邊，是玲兒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玲兒不想再失去哥哥！”
玲兒。
楚軒抱緊楚玲，眉頭緊緊地皺著，但無論怎麼想，十歲之前的記憶都非常的模糊，很多都隻能捕捉到一個影子，但想要仔細去看，卻又不著痕跡。
曾經自己真的跟楚玲這麼親密過嗎？
楚軒隻記得楚玲確實經常找自己，並且努力喜歡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好像以前楚軒喜歡遊戲，楚玲也偷偷的跟他玩同一款遊戲。
楚軒記得，也隻有交談他喜歡的東西，兩人才有一些話題。
可是怎麼能夠讓這個嬌弱的女孩傷心呢？
“玲兒，哥哥會永遠陪著你，不會離開你，安心好嗎？”
“嗯……”
不知過了多久，楚軒感覺懷裏女孩的不安的氣息平穩了，已然是在他懷裏睡著了過去。
楚軒小心翼翼把她放平床上，然後輕手輕腳地打了一盆水，將她眼淚流的跟花貓似的臉頰抹了一遍。
看著那白皙的臉蛋，楚軒心跳不由加快，忽然伏下了身子，在上麵輕輕親了一下。
“我真是個畜生！”親完，楚軒自己罵了自己一聲，端著水快步地走進了衛生間。
很快他就出來了，直接開門離開了房間。
“呼——”
“呼——”
漆黑的夜下，楚軒如同夜魅一樣，身影忽左忽右，雙拳不斷轟出，撕扯起陣陣風聲，將心中所有地不快發泄出去。
連續循環打了幾套拳，將腦袋裏的亂糟糟的念頭掃去。
“咳咳！”
在這安靜的夜裏，突兀的響起幾聲咳嗽。
楚軒不由一驚，朝咳嗽聲響起的地方望去，在遠處霓虹燈照射的微弱光線下，他看到破舊的操場邊的石墩上坐著一個漆黑的人影。
人影身體瘦小，似乎有些佝僂。
猶豫了數秒，楚軒邁步朝那個人影走了過去。
隨著靠近，人影的臉部輪廓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看清那個人影的臉龐，楚軒不由愣了一下，這個人他認識，是個流浪老人。
楚軒一次見到他大概是半個月前。之後每天出去找做事都能碰倒他，有時候是在這裏操場，有時候是在出去這個老居民區的路上。
有時候楚軒發現自己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這個流浪老人會看著自己出神。
楚軒猜想大概是流浪老人看到自己想起了他的兒子或者是孫子。
流浪老人臉色很差，很憔悴。
流浪者不像平常人一樣，有病會去看，他們是靠時間熬過去，流浪越久的人，身上的病根也就越多。
就算是楚軒想幫助流浪老人，也無能為力。
現在，流浪老人的臉色似乎比第一次見的時候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