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勝建築公司的內部,沒有因為朱光輝與呂明澤的事假而有任何變化。左帥與夏明似乎變得更加的主動和有衝勁了。幾個草擬的關於自貿區的計劃也在同一時間提上了日程。
望著左帥與夏明的幾份企劃方案,呂天林顯示出了極大的認可的表情。尤其是左帥提到的,在川沙迪斯尼與申江路交接的幾家中外銀行都將落戶的板塊,呂天林很是重視。
朱光輝與呂明澤的蜜月之行的下一站選在了意大利。先是在羅馬,流連於那幾千年的古鬥獸場與現代文明之間,感受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時間與空間鍛造的文化差異;然後去了米蘭,去感受那時尚創意的風情之源,領略到最前沿的世界潮流文化的新的內涵;然後沿著阿爾卑斯山脈往北,一直到法國。
“輝,真想就這樣的和你一起,一輩子走在不同的地方!”
“是呀,我也曾有著與你一樣的夢想。”
“什麼夢想啊,傻瓜,現在說的是現實。”
“現實就是不可能永遠這樣子下去啊。幸福總是消失的那麼快,唯有我們彼此好好的珍惜在一起的每時每刻罷了。”
“輝,你內心最深處是個無比悲觀的人。”
“不是悲觀,是現實。”
“你就不能浪漫一回?”
“什麼?”
“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身在何處,這可是塞納河畔,再往前麵一點可是埃菲爾鐵塔呢?”
“是嗎,原來我們已經到了巴黎!”
“國家領導人都在號召我們努力做夢呢,到了如此浪漫文藝氣息的世界藝術之都,你腦袋裏麵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沒有,傻瓜。我是在想是不是在搶一代之後再經過騙一代然後混一代就可以真正的夢一代了……”
“什麼意思?”
“人們需要夢想,但不是同一個夢想抑或是一個人的夢想,夢想應該是絢麗多彩的!”
“很是讚同。”
“明澤,你知道塞納河畔兩邊有什麼不同嗎?”
“一邊有你,一邊沒你!”
還沒說完,呂明澤已經緊緊的依偎在朱光輝的風衣裏麵了。臨近十一月的巴黎,時不時地雪花時不時地北風掠過塞納河麵,帶來一絲冷峻帶來一絲肅殺的威嚴。
張昌盛通過秘書張雲山巧妙的向外界透露了些許的政府規劃方案,卻不知為何被張雲山當做某種籌碼被不時的拿到商界混吃騙喝去了。沒過多久,紀檢部門的人員便找到了張雲山,通過對其深入的挖掘,最終的因其違反紀律被予以撤職,調查的結果顯示張昌盛因為對其下屬的不知情的私下違紀行為中未有任何不當的包庇與過大的瀆職行為,自然的免其處罰。
然而,通過張雲山的事件,張昌盛敏銳的察覺到政府在這些企業行為上麵的底線。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的對接下來的事情做了周密的計劃和安排。
張婧帶著秦剛又一次的來到家裏麵吃飯了,酒過三巡之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張昌盛提起了一段有關H-13板塊項目計劃的重點有一條是政府對環境保護苛刻的條件限製以及對外牆防火材料的高標準要求,其次對於項目用途做了嚴格限製:必須是對外的商業樓盤限製於五星級及以上酒店或者寫字樓。
秦剛是個明白人,雖然沒有任何文字等實質性的材料,但卻是對這個項目最好的前期攻堅重點的實時把控。後來,張昌盛不知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暗示性的說出葉選康副市長是整個項目的真正掌舵人。
秦剛微笑著向張昌盛舉杯自斟字印了兩杯。
“謝謝張伯伯!”
“我什麼也沒說,小秦,你謝我什麼?”張昌盛剛伸出的筷子,立馬的縮了回來。
“您是沒說什麼,我什麼也沒聽見。您是張婧的父親,自然是我的長輩,感謝您信任我。”說著的時候,秦剛緩緩的起身給剛從桌上拿出一支香煙的張昌盛點了個火,張昌盛在秦剛回到座位的那刻在桌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張婧望著兩個男人客套起來,隻是在一邊打起圓場。
“可是,話說回來,小秦,你可要好好的待我家張婧啊,她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麼委屈的……”
“恩,我會的。”秦剛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呂天林敏銳的察覺到自貿區將會是一個潛力巨大的市場。由於自貿區掛牌後的激烈競爭,他自己也掛帥開始不斷的穿梭於商界政界,借以施展自己的影響力好在接下來的大發展之下分到一杯羹。
呂明澤與朱光輝的最後一站,定在了倫敦。沿著泰晤士河看兩旁的風景,呂明澤盡情的徜徉在這美輪美奐的日不落帝國的滄桑與厚重之間。
“輝,是什麼樣的力量使得英帝當時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影響了整個世界的近現代史?”
“科技創新,永無止境的人類欲望!”
“前著很讚同,後者就隻能嗬嗬了!”
“是嗎,那你覺得呢?”
“是人文素質。”
“這點不敢苟同。假如有素質有文明就代表社會進步,那麼這個標準該如何去製定?”
“可能我們站在不同的角度,所以……”呂明澤右手來回在兩人之間不停的做著手勢。“所以我們的看法有些許出入。”
“但是,這裏,一直是強權的社會。沒有人類無窮盡的欲望驅使,科技不會進步文明不會向前的。”
“強權之餘強權,無非就是弱者自身自欺欺人的膽怯的不敢抗爭與妥協!”
“明澤,你是泛自由主義者。”
“我是實惠主義者。以前,我在澳大利亞,總是覺得澳大利亞的月亮比大陸要圓,可是,現在即使身處倫敦,卻莫名的發覺;哪裏都是一樣,它在哪裏都有它美的一麵和不美的一麵。”
“傻瓜,有你陪伴,我覺得在哪裏都很美好!”
“真的?”
“這還用問?”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這世界不能確認的事情太多了!”
“恩,我鄭重的告訴你這是真的。”
遊船緩緩的劃過大本鍾,隻聽到那邊莊嚴的響了六下。呂明澤虔誠的閉上雙眼。
“輝,我們明天就回去嗎?”
“不,明天我們去耶路撒冷怎麼樣?”
“可是爸爸電話裏麵不是說最好盡快回去嗎?”
“是呀,你爸爸想你了,怕我把你拐跑了。”
“神經病。不過,話說回來:這世界最關心疼愛我的男人已經結婚了!”
“你是說我?”
“切,我是說我爸爸。”
是呀,這世界最疼愛你關心你的男人早在20年前就娶了你媽媽。
耶路撒冷之行也在悄無聲息之中作罷,原因很簡單,呂天林預感到了潛在的巨大商業前景急急忙忙的召回了公司裏麵的中高層。
陸羽在黃昏的午後,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綜藝電視節目吃著薯片。六個月身孕的女子,拖著重重的身子到處行走已經是很不方便了,因此,在家裏,她這段時間是絕對的皇後。周母那千依百順之下,是絕對的貼心的仆從一般,可以想象得到,那是多麼希望看到自己的孫子健健康康的降生長大啊!
周英傑在每個工作日忙完回來,都要溫馨的貼著陸羽的肚皮聽聽孩子的動靜,不時的還和未見麵的兒子聊到很久。
陸羽望著幸福的一家子,盡管很累的心境也變得開朗了許多,孕期的前三個月那些莫名的恐懼與不確定的抑鬱纏繞了很久,然而,在在這段時間周家人無微不至的關懷與嗬護之下,她比前段時間更愛微笑更愛與周家人交流了。自己也不在刻意的封閉自己來與世隔絕借以製造表麵上的安靜來修身養性。時不時的跟遠在青島的母親通個電話,聊聊生孩子的心得,抑或是找找曾經的同學與朋友聊聊產前及育兒的話題,一掃前段時間的陰霾。
豁達開朗的心境,無疑對孩子的成長是至關重要的。這個爽朗的禮拜天下午,陸羽不時的翻著字典,和周英傑一起用心的為即將出生的孩子找尋名字。
“英傑,你看這個怎麼樣?”
“挺好的,不過我們再找找看,反正孩子還沒出世。”
“我也是這樣想的,多選幾個,以後做備胎。”
“陸羽,你看這個行嗎?”
“為什麼還要叫陸春香?”陸羽感覺很有些詫異的望著周英傑。
“孩子的預產期在春天裏,假如是個女孩子,我已經谘詢過父母的意見,就跟著你信陸吧!”
“這怎麼可以,這可是你們周家的孩子!”陸羽尖叫了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孩子是我們兩人的,隻要我們幸福,跟誰姓都無所謂,我們又不封建。”周英傑說的時候顯得很是平靜。
“怎麼也不行。無論男孩女孩,他們必須姓周。”陸羽說的很是堅決。
“好的,我們先不談這個,看看這個,周雲康怎麼樣?”
“女孩就叫周雲,男孩就叫周康?”陸羽還是顯得意見很堅決。
“兩個字好,兩個字叫著順口。”
“是嗎?”
“名字無非是代號,之前我很老土,差點想著跟中正先生PK一下了,準備叫什麼周經國周緯國之類的,抑或是什麼承乾承坤之類的呢!”周英傑自己自嘲了起來。
“那樣聽起來也不錯啊。”陸羽突然“撲”的一聲笑了出來。
朱光輝與呂明澤的蜜月之行在輕鬆愉悅之中伴隨著倫敦機場的廣播聲結束了。
望著還未曾有半點倦意的呂明澤那欣喜地表情不停的翻著大不列顛帝國出版的世界旅遊指南,朱光輝覺得自己是幸福著的。身邊明媚如斯的女子,那幾近於對自己的完全尊重與不留羈絆,那明快向上簡單單純的生活理念,那背後潛藏的柔性魅力的莫大支持,無不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支持。
可是,本該翱翔於天際的雄鷹,無日無夜的豢養於鳥籠之間,無非於一種莫大的浪費。他,朱光輝,還正當年輕,正是需要打拚的季節,長期的陷於一種纏綿悱惻的愛情親情之中,難免的會失去鬥誌與雄心,這是其萬萬不想的生活方式。
“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呂明澤合上書頁,深情的望著朱光輝,虔誠的無以複加。
“傻瓜,你還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嗎?”
“那,現在告訴你,可千萬不要緊張哦?”
“恩,我聽著。”
朱光輝做出很乖巧的傾聽狀。
“輝,你要當爸爸了!”
“什麼?”朱光輝大聲的喊了出來。
“我是說你要當爸爸了!”呂明澤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
“你是說……”朱光輝指著呂明澤的肚子。
“傻瓜,是的!”呂明澤含蓄的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肚皮。
朱光輝的雙眼瞬間的集中到呂明澤的肚皮。
“明澤,你是說真的?”
“輝,你真傻,這事情怎麼能騙你。”
“你用手指戳戳我。”
“幹嘛呢,輝?”
“哎呀,好痛!”伴隨著呂明澤用力的在朱光輝的臉上捏了一把,朱光輝瞬間的叫喊了出來。
“這是真的。謝謝你!明澤。”朱光輝欣喜萬分的自然的站了起來,要不是安全帶的束縛,估計自己要抱著明澤在三萬英尺的高空熱舞一番了。
一個男人,隻有在當了父親之後,才會真實的退出那份童真與幼稚進而的走向成熟。以前的他,從來不知道也很少能夠理解自己的父母當年對待自己的那份心意,可是,若幹年後,他變得愈加成熟與穩重,對待父母和孩子顯得更加的寬容與忍耐了。
勝天投資管理公司的新晉人員裏麵,有個叫陳洋的在這半年裏麵業務做的風生水起。後來,祝磊特意的讓人事部門的徐達拿來應聘時候的簡曆,方才發覺陳洋的不簡單的一麵。可是,當時應聘人員過於複雜,這也使得自己長久的對其缺乏關注。